李慕白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什么?父皇派出禁军,接管北境城池?”
秦云心头一凛,只觉得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
凉帝对自己的不信任,竟然到了此等程度!
既如此,如今浑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和城池,都处于凉帝禁军的驻防之下,秦云手里可用的地盘,就有阳州、朔州、东阳关数地而已。
袁战、范岩、朱勇等人也凑了过来,听了李慕白的话,都是满脸愕然惊惧。
易先生也是连连顿足:“我鹤山派门人折损太多,人手有限,只顾着探查北莽的情报,却不曾想后院失火......陛下有兵,不助太子,反而在背后搞事,怎能如此啊?”
“十万禁军,何人统兵?”
秦云咬牙问道。
“统帅是金吾卫统领闫杰,也就是闫太师的儿子!他还有两个心腹将领,一个叫做詹乐邦,一个叫做戴卫石,都是禁军里提拔起来的武将!”
李慕白咬牙切齿,眼睛里满是血丝。
袁彪猛的将长枪顿在地上,厉声喝道:“又是闫老贼捣鬼!陛下既然有兵有粮,不助太子殿下作战,反而陈兵在后,妨碍北伐大事!身为一国之君,哪有这样的道理?”
袁家三雄、朱勇、范岩等人,也是义愤填膺:凉帝此举,对于太子来讲,无异于是一次釜底抽薪式的打击。
“太子殿下忠勇报国,绝无二心,怎摊上这样的父皇?真是......”
袁轻衣狠狠的一跺脚,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忿。
“轻衣,别说了。臣子侍奉君主,怎能在背后乱说!”
袁战白色的须发微微颤抖,拉住了女儿的手臂,点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以免给太子招祸。
秦云目眦尽裂,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的肉中。
浑河南岸,已被凉帝的禁军接管。这样一来,阳州和朔州已成孤城,外无援兵,内无粮草,不等北莽或大凉禁军来攻,自己就崩溃了。
万万没想到,父皇竟然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想必那十一道金牌,没有将自己召回,凉帝心头对自己的愤怒和猜忌达到了顶点。再加上闫太师推波助澜,自己远在北地,无法申辩,只能任凭污蔑诋毁,却又无可奈何。
“诸位,父皇对本太子毫不信任,已经派出禁军,切断了我们的归路。今日已无退路,只有一鼓作气,彻底打垮北莽,攻破幽州大城,以之为根据地,手中才算有牌可打!”
秦云也是孤注一掷,准备殊死一搏了。
却见远处天地交接之处,尘烟滚滚,两支军队奔袭而来。
“援兵到了!援兵到了!”
幽州城墙上,独眼的左贤王振臂高呼。
“果然是援兵!”
“长生天不亡我北莽!”
守城的北莽兵将本已陷入绝望,此时看到援兵来到,陡然间士气暴涨,举着兵刃欢呼雀跃。
秦云心头一凛,如坠冰窟。
本已是胜券在握,竟然又生变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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