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凉王朝的新都金陵,一场事关国运的“战斗”也在进行之中。
朝堂之上,凉帝一身龙袍,姿态雍容。面无表情,端坐龙椅。
文武百官,在玉石台阶下左右分立。眼见凉帝面色不善,心中皆有惧色。
“呜呜呜!父皇,儿臣险些见不到龙颜!”
二皇子秦睿千里跋涉,顺江东去,终于来到了金陵,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抹眼泪。
“不孝逆子!你葬送了大凉五万军队,还当了那老狼主弟弟合撒儿的俘虏,有辱国威,有何面目再来见朕?”
凉帝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呵斥。
大皇子秦毅先前参加和谈使团,被吓的逃回金陵,几乎精神失常。其实他也不是真疯,只是丢脸太重,只能装疯卖傻,不好意思直面父皇和群臣。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如今看到二弟秦睿比自己更丢人,秦毅倒是显得精神起来了。
“父皇,二哥他尽力了,都是太子四弟谋杀北莽大王子,破坏两国和谈,这才再起战端,让二哥正好撞到了刀尖上。非战之罪也。”三皇子秦潇在一旁为二哥求情。
三皇子表面上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模样,内心里却是暗自幸灾乐祸:老大、老二都废了,只需要继续抹黑太子,自己就能稳登储君之位。
美中不足的是,二哥秦睿没有被北莽蛮子弄死,有点小遗憾......
“没错,都是太子四弟干的好事!他好大喜功,自负武勇,不想和谈,故意搞出事端,谋害北莽大王子,导致战端又起。军民伤亡无数,生灵涂炭,都是为了给他自己身上镀金啊......”
二皇子秦睿也反应过来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往秦云身上泼脏水。
“你住嘴!”
凉帝本就心乱如麻,听两个皇子这样说,更加郁闷。
根据皇城司代雨农指挥使的情报,太子北伐,节节胜利,攻取定州、恒州,渡过浑河,拿下了阳州,目下正在准备进攻东阳关。
实际上,在此次朝堂议事之时,东阳关和朔州已经落入秦云之手,只是皇城司的信息和情报有所滞后而已。
凉帝早已收到了太子秦云的信,信中言辞恳切,希望获得父皇的粮草支援,一鼓作气,彻底打垮北莽大军,收复失地。
可是......
太子若是彻底掌握了北境的军政、钱粮之权,手握重兵,功劳卓著,深得人心,事实上已经成了大凉王朝的“副皇帝”。自己这个天子,何去何从?难道早早的放弃皇权,去当太上皇?
“父皇,太子四弟冷血霸道,手段残忍!战阵之上,想要把儿臣亲手射杀,免除累赘!若非大凉的列祖列宗保佑,儿臣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睿磕头,额头差点出血。
“什么?谋杀亲兄?岂有此理!”
凉帝霍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煞白,浑身颤抖。
大凉太子,冷血无情。
即便是才智卓越,功高震主,也不堪大用!
他若是上位,非但弟兄们难以活命,自己多半连养尊处优的“太上皇”都当不成啦!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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