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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聿珩从机关大楼走出来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司机去将车开过来,叶言陪他在路边站一会醒酒。
薄聿珩的酒量不错,不容易醉,何况这种饭局也没人会灌酒,只是最后谈完,他作为晚辈要敬一下那群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儿。
他看了一下手表,想着应如愿这会儿应该还在江边,便想要过去接她,一起回一色居。
他现在基本是每两天把她接过去一次,当然,每次都要用哄的骗的拐的。
不是家里的小玉学会后空翻你不想看吗?就是哼哼今天窜稀好像不太舒服。
应如愿知道他是借口,但也还是会怕他说的是真的,所以每次半诱哄半强势,还是能得逞的。
那今天用什么借口呢?
总不能说那只盼盼小面包学会站立走吧?还是说小玉跟哼哼打了一架,互不理睬,需要它们奶奶去劝和?
又或者干脆跟她说,他想她,想要她。
薄聿珩散漫地想着,嘴角弧度轻弯。
叶言的手机响起,薄聿珩漫不经心地侧头看了一眼。
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叶言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后座车门。
薄聿珩听到他喊了一句:“程管家。”
他平静地坐上车,转了一下大拇指的玉扳指。
过了两分钟,叶言才上了副座,抿了一下唇,回头说:“大少爷,程管家说,程小姐病重想见您。”
薄聿珩将手肘搁在扶手上,摁了摁鼻梁:“不是有派人照顾他们父女么。”
程砚心被送到尖沙咀后,薄聿珩接到澳城的程管家的电话,他想过来照顾他女儿,薄聿珩答应了,让他们父女团聚。
叶言说:“是有安排,佣人没有汇报什么,不过可能是因为程小姐从住到尖沙咀开始就身体不好,她们习以为常,才没有事无巨细禀报。程管家说得声泪俱下,希望您现在能去过去。我们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