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魔头,见到正道两位魁首,本就该恐慌和绝望。更别说,他不久前为了吹牛还疯狂贬低了李太白。
不如用刀宗宗主陈猛良见状,先是愣了一下,很是错愕。
然后,大笑出声,笑得肚子疼,直接无情嘲笑道:
“太白啊太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拉?这种货色,你全力一剑,竟然只让他躺了三十年?
“听我的,你天资太差,不适合用剑,不如用刀吧。”
李太白嘴角一抽,额头满是黑线,直接捏碎一个阵盘,无数符文闪烁,周围出现虚无的空间,要将周围的一切隔绝于世。
这是战斗的前兆。
开辟一个临时战斗的洞天福地,在洞天福地内战斗,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外界。
“干什么?你拉错人了!”陈猛良顿时慌了,连忙道。
因为,李太白没有拉走铁掌王,而是要将他给拉进去。
“干什么?揍你。拔出你的剑。”李太白脸色漆黑道:“我堂堂剑道魁首,不适合用剑?让我看看,你适不适合用剑。”
“不用看!我不适合!”陈猛良连忙认怂道:“我就是个臭用刀的废物。”
这话倒也算是真的。
不如用刀宗,别看名字这般,实际上却是剑宗,还是天下第一剑宗,宗内上下全都是剑修。
不过却有一个规矩,如果宗主不能成为剑道魁首,那就不配用剑,只能用刀。
之所以有这个规矩,原因很简单。
不如用刀宗的始祖,在建立宗门前,便是一名天资绝世,断层碾压同辈的剑修。
在他看来,当时的所有剑修,都没有资格练剑,悟性太差,太过愚钝。
所以,他每击败一名剑修敌人,就会告诉对方:
“听我一句劝,你天资太差,不适合用剑,不如用刀。”
成立宗门后,门下弟子自然纷纷效仿他行事,久而久之,这般举动,也就成了宗门约定成俗的传统。
凡事都有利有弊,这样虽然装逼,但容易被揍。
如此,也就要求不如用刀宗的弟子们,都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尤其是宗主。
如果,你这个不如用刀宗宗主,连剑道魁首都不是,你还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用刀?
于是,就衍生出了那个规矩,宗主如果不能成为剑道魁首,那就不能用剑,只能用刀。
很遗憾,这一届剑道魁首是李太白。
本来,李太白是仙门不如用刀宗的真传,也是下一任宗主。
不过,李太白为了迎娶‘用剑也就那样宗’的真传,因为两宗一直是互黑关系,他为了避嫌,只能放弃宗主之位。
就只能绑着师弟陈猛良,让他当宗主了。
然后,因为剑道魁首是李太白,陈猛良在当上不如用刀宗的宗主后,自然也就不能再用剑,只能用刀。
而说起来,
当陈猛良继任宗主,却不是剑道魁首时,隔壁‘用剑也就那样宗’,上下一片嘲笑,这可是黑对方的好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于是,陈猛良就顺手拿个了刀道魁首的名头。
从此之后,据说就再也没人见过‘用剑也就那样宗’的门人笑过。
“唰。”
李太白把陈猛良放开,他当然不会把陈猛良,给拉进去揍一顿。
虽然,被他无情嘲笑了。
刚刚也只是吓唬一下而已。
既然陈猛良认怂,自然也就点到为止。
李太白看着铁掌王,俯身淡淡道:
“听说,你被我斩了一剑,只在床上躺了三十年?”
“真的是他们两个!剑道魁首李太白和刀道魁首陈猛良!”铁掌王感受到如整个地狱镇压而下的恐怖压迫感,心脏差地停止跳动,绝望直接,差点吓死过去。
“不敢!怎么可能!我只是远远见过您出剑,然后被吓的在床上躺了三十年。”
他不敢怠慢,疯狂磕头的同时,连忙回答,神情慌张,举止狼狈。
这的确是实话。
他为什么一直将被李太白斩过一剑,在床上躺了三十年,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提起?
还不是在装逼!
能接李太白一剑不死,还只躺了三十年,那特么的有多牛逼,你们知道吗?
而这也是假的,真实情况是他在远处看李太白一剑斩魔,他身为魔修,直接被吓得亡魂大冒,精神萎靡,躺在床上养了三十年才好。
“……”陈猛良很是失落,本来都打开的留影石,又默默关上。
但凡铁掌王硬气一下,说声是。
他说什么也要保下铁掌王。
可惜啊!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怎么办?”陈猛良收敛心神,对李太白道:“他只是个小人物,随口妄言而已,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还容易暴露。”
“对。”李太白点头道:“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罢,直接把铁掌王拉到战斗空间中,手脚并用一顿猛揍。
瞬间,惨叫声连连。
场面血腥无比。
这一刻,铁掌王突然明悟,为什么会有人说‘死也是种渴望’。
说实话,只是挨李太白的第一下,他就看到了他的太奶。更别说后面的无数攻击了。
这般场景,连陈猛良都不忍直视,将头瞥向了一边。
足足数息后,李太白才停手,没办法铁掌王太弱了,哪怕他来的是分身,且压制力量,只用万分之一的实力,也顶多就能打数息时间。
再打就要把铁掌王给打死了。
然后,李太白从怀中取出数枚符纸,分别是治疗符,镇魂符,调息符。
这种辅助符纸,价值高昂,和一些同级别的丹药比,效果虽然差很多,但胜在方便,不用服用,只要捏碎符纸即可使用。
几乎是瞬间,铁掌王就好似满血复活。
“这……是……”
铁掌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李太白的攻击,就又紧随而至。
数息之后,李太白继续施展符纸,将奄奄一息的铁掌王,给救得生龙活虎,然后继续动手。
不断循环,直到李太白没了兴趣,才算停止。
“走吧。”李太白整理衣衫,好似如沐春风的温润君子,对陈猛良淡淡道。
“呃……”早就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的陈猛良,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说好不一般见识的吗?你管这叫不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