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画一边哭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有时候又大喊,像个酒疯子一样。
郁少池面无表情,搞了半天不是在说他欺负她,是把他当成郁少霆了。
看来郁少霆不要她了,她受刺激了才跑来喝酒。
这也正常,任何看到视频的人都以为沉画和沈千文真做了,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弟弟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沉画一边喝酒一边哭,小脸满是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巴里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突然身体朝地上栽去。
郁少池目光一动,按了下轮椅上的电动按钮,轮椅朝前移动了些。
倒下来的沉画正好趴在他腿上。
“嗯。”
撞到肩膀,沉画吃痛的闷哼。
她醉了,就着这个姿势趴着,没再坐起来,就这么柔弱无骨地伏在他的膝盖上。
郁少池双腿没有知觉,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郁少霆……”
有风带起她乌黑的发丝,她模糊的声音喃喃地喊着郁少霆的名字。
郁少池低下头,额头挡住月光,一双黝黑的眼睛在暗处看着她:“郁少霆欺负你,我们弄死他,好不好?”
“……郁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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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画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朝手机铃声伸过去手,忽然摸到一个软绵绵,又冷冰冰的东西,诡异真实的触感顿时让她一激灵,吓得睁开眼睛。
郁少池坐在床边轮椅上,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手机.
刚才她摸到的就是他的手。
“你你你……”沉画震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那个姘头找你了。”
郁少池将还在响的手机丢给她,转动轮椅出去了。
什么姘头?
沉画拿起手机,牵扯到肩膀的伤,顿时痛得倒吸口凉气,痛苦地皱起眉。
肩膀很疼,她头也很疼,沉画揉着太阳穴,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沈千文的电话号码,顿时一阵无语。
郁少池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沉画缓缓揉着肩,接起电话:“沈千文,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医生说我肋骨断了一根,没伤到内脏,没有大碍,你别担心。”沈千文说话有些吃力,顿了顿,继续道:“小画,郁少霆为难你了吗?”
他没有为难她,也没有理她。
沉画:“我没事。对不起,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你,你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
她对沈千文真的很愧疚。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连累我。”沈千文语气带笑。
他越是不在乎,沉画就越内疚。
沈千文:“小画,我看到我们的新闻了,郁少霆现在在气头上,他那个人一向睚眦必报,我怕他伤害你,你不在我眼前我不放心,我派人去接你来医院,好吗?”
郁少霆昨天在气头上和沉画分手,这是让他们彻底分开,挽回沉画的好时机。
沉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
“小画……”
“你伤得那么重,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不说了,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说完,不等沈千文再说话,沉画挂了电话。
她和他的每一次来往,都只会给沈千文带来更多不幸,最好的方法是他们不要再见了。
……
医院里。
沈千文看着手机屏幕,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他故意挑衅郁少霆,沉画要追郁少霆的时候,他用了点手段阻止她。
可以肯定沉画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