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自嘲地笑了笑，下意识地在周槐序和Kyzer之间划出了一条银河系。
“对啊，”行动派的苏酥已经拨通了周槐序电话，“我先帮你探探口风！”
扬声器传来一个低沉冷静的男声：“喂？”
“周博您好，我是苏丞的妹妹苏酥，现在方便聊几句吗？”
“我在医院，晚点聊。”周槐序语气简洁，不容置疑。
苏酥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啊？您该不会是昨晚喝High了进医院吧？！”
“我的老师住院了，”周槐序顿了顿，“对了，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清淡点的蔬菜粥吗？”
“啊？买的哪有自家做的好吃？”苏酥下意识看向姜时愿，“我闺蜜的厨艺可好了，要不让她做一份送过去？”
周槐序的语气微微软化：“会不会太麻烦了？”
“一点都不麻烦，反而是我们想要麻烦您呢。我闺蜜是你的小学妹，想找您咨询硕博连读的事情。”苏酥朝姜时愿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嗯，明天见面聊。待会我把时间地点发你。”
苏酥挂断电话，得意地看着姜时愿：“你看，机会不就来了吗？”
姜时愿向她投向了崇拜的目光：“你这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症啊！走，陪我去超市买材料煲粥。”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姜时愿总觉得这把声音听着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苏酥突然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地打量着自家闺蜜：“你真的不回去找那个死渣男了吗？”
姜时愿挑眉：“怎么？你希望我回去找他？”
“怎么会！我天天盼着你跟他离婚呢！”苏酥连忙拉着姜时愿往外走，生怕她反悔似的。
没走几步，苏酥又回头问：“你，真的要跟秦沐川离婚？”
她咋就不信呢！
过去两年，她目睹姜时愿从收敛光芒到明珠蒙尘。
苏酥甚至一度怀疑姜时愿是被秦沐川PUA了。
“是啊。”姜时愿轻叹一声，那声音里蕴含着释然与决然，“我想要及时止损。”
“姜宝贝，你值得更好的！”苏酥亲昵地挽起姜时愿的手臂朝超市走去。
午后的阳光倾泻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柔和。
姜时愿抬头望向清澈湛蓝的天空，一群雨燕正自由自在地飞翔。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过去的阴霾全部呼出体外，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而那些高飞的雨燕，穿越了城市的钢铁丛林，不经意间，也掠过了秦沐川的眼眸。
他正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俯瞰着金融区的街景，仿佛整个世界都让人感到烦躁。
突然，手机弹出了一条信息。
【借记卡账户XXXX于X月X日支取660000元，交易后余额0。】
秦沐川解锁了屏幕，发现同样的消费信息总共有二十几条。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姜时愿，你还真敢啊？！”
原本这些“精神损失费”，他笃定姜时愿不会动。
因为一旦用了，那就代表着夫妻的情分走到尽头，只能靠金钱来维系着表面的和平。
秦沐川深知，那是姜时愿最后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