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变故让他的胸口闷得发慌。
既有愤怒,又有不甘,还夹杂着一丝他不愿承认的失落。
“先生,老宅子到了。”司机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随着车门被打开,秦沐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
他缓缓下车,习惯性地扣好西装纽扣,面色沉重地走向老宅。
而同样的沉重心情,此刻也笼罩在姜时愿的心头。
她紧张地整理着花束,清新淡雅的香气似乎也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忐忑。
周槐序站在她身旁,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别太紧张,师母曾经说过,你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鼓励。
“我不会让她再失望了。”姜时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们进去吧。”周槐序敲了敲门,听到应允后便推门而入。
当凌宁看到姜时愿跟在周槐序身后走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脸瞬间绷紧。
“姜丫头,槐序,你们来啦?”潘卓明朝两个年轻人招招手,“快坐呀。”
“老师,师母。”周槐序自顾自地坐下,动作熟练地泡着工夫茶。
“潘院长,祝您早日康复,”姜时愿把花放在床头,有些无措地看着凌宁,“教练……”
凌宁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姜时愿深深地鞠躬:“教练,对不起……当年是我辜负了您多年的栽培。”
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一度哽咽。
想起自己过去两年的所作所为,姜时愿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如潮水般袭来。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击剑少女,如今站在这里,身影却显得格外渺小。
凌宁的表情松动了一瞬,但依旧板着脸。
“当初退队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你宁可不要花剑也要秦沐川!”
姜时愿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教练,是我当初太过年少无知了……”
见自己的得意门生落泪,凌宁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你来找我,是想重返竞技场?”
“我,还有机会吗?”姜时愿原本还信心满满的,但回首自己空白的两年,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连声音都低了下去。
“姜丫头,”凌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吗?”
“嗯。”姜时愿无比认真地点头。
“七月会有国家队选拔。根据你以往的个人成绩,进二队还是有希望的。”
凌宁伸手捏了捏姜时愿的手臂,肌肉依然十分紧致。
想来,姜时愿虽然没有进行击剑训练,但应该也有坚持用运动员的标准来锻炼身体。
“也别开心得太早,”凌宁严肃地补充道:“你需要更密集的训练来弥补这两年的空白。每天至少六小时,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
姜时愿毫不犹豫地v点头:“教练。我这次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好好好!我们京大的校花终于要重新绽放光彩了!”潘卓明也替她们二人开心。
仿佛想起了什么,凌宁略带担忧地问道:“可是……你先生会同意吗?普通学生兼顾学业和训练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照顾家庭。”
姜时愿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低下头,略显局促地盯着地板:“其实……我正在办离婚手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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