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看了一眼玉瓶,示意她研磨。
“玉盏今日受惊不小,快些回去休息吧。”
玉盏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了一些,可也并不是完全不细心的人。
她和玉瓶从小跟在季悠然身边一同长大,也是一个在沙场上舞刀弄剑,来去自由的女将。
刺客虽然来势汹汹,但她确实也不怕。更何况她没出一点儿力气,完全不会疲惫,又何来受惊一说。
只是皇后娘娘如此说了,定然有深意。仔细想了想宫中的局势,瞬间了然。
是了。
殷公公虽然和娘娘是故人,说到底也是多年没有过任何联系的。
他选择和自家娘娘站在一处,为的就是报血海深仇。
如今萧家举足覆灭,陛下卧床不起。殷公公大仇得报,对自家娘娘已经无所求,怕是随时都有可能反水。
殷公公此人能用,但却不能完全信赖。所以娘娘才让她回椒房殿,盯着殿里的一切人和事。
想通其中关键的玉盏快步离开,季悠然批奏折的手一顿,突然起身走到了内殿里面,盯着躺着的梁云霄看了好半晌。
她记得在离开这里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根头发在他的手指上。
可等她从宫外回来后,那根头发怎么不见了?
内殿里面又没有风,就算是有风,那根头发也不会飘远。为何会落在地上?
还有梁云霄的手,放的位置似乎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种在了季悠然的心里,也让她越发警醒了几分。
“玉瓶,去看看陛下的药有没有熬好。”
玉瓶立刻应下离开,傅时殷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没有任何动作。
季悠然伸手握在了梁云霄的手腕上,在触碰到明显不太对的皮肤上后,手指猛地一颤。
有人在她不在宫里的时间,给他扎过针?
傅时殷不是一直守着吗?是他扎的针,还是……
季悠然的神色再次紧绷,看来得想个法子试一试这两个人了。
可别到了最后自己又成了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被恶心她的皇帝和“报恩”的太监联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药来了!”
季悠然接过玉瓶递过来的药,示意玉瓶将躺着的梁云霄扶起来。
一碗药全部灌入后,才将药碗放到了玉瓶手中,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手。
“殷时,”季悠然从里面走出,看向立在那儿哪怕穿着太监服侍,依然芝兰玉树的傅时殷。
“你去慎刑司走一趟,看看昔日的御前总管如何了。”
傅时殷领命离去,待人走远了,季悠然才看向将药碗送出去后折返而归的玉瓶。
“跟上他,莫要被他发现。”
玉瓶肃着脸快步离开,季悠然才重新落坐批阅奏折。
这一幕落到隐匿在房梁上的男人眼中,震惊不已。
皇后娘娘这缜密的心思太可怕了,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
难怪陛下为了重新赢得皇后娘娘的心,竟以身体健康与生命为代价示弱。
可惜……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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