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穆清安,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季时殷,幸会。”
穆清安难得怔愣,很快调整好神情。
季家的人……难怪。
季家在北梁国的地位极高,入京这么多天,他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季家的事情。
传闻季家为了不被陛下猜忌,家中子嗣从不走荫庇封官之路。
若是从军,无论主家还是旁支,都需要从无名小卒开始一步一步靠着军功建功立业。
若是从文,同样要读书科举。只不过季家不允许家中子嗣任文职,读书考取功名只是兴趣爱好。
眼前这位兄台姓季,看年龄应该是那个传闻中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却自甘堕落经商,甚至还娶了皇商之女为正妻的季家三公子吧。
而那日短暂接触的季家姑娘,应当是他家的族亲。
或许是傅时殷表现得十分坦荡的原因,也或许是因着季悠然的缘故。
穆清安对他的好感蹭蹭上涨,也愿意多与他说上几句。
“这鹿鸣宴算是秋闱之前最大的一次文人学子盛宴,来此见见世面已然知足。更何况这礼部侍郎府的荷花开得极美,观后心旷神怡。”
傅时殷也朝着荷花池看去,秋季还能开得如此旺盛,礼部侍郎府上负责养花的下人还真是细心。
“荷花娇嫩,如少女般清丽雅致。穆兄如此喜爱,可是家有佳人等待喜讯啊?”
穆清安笑着摇了摇头,垂在两侧的双臂,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右手下意识攥紧背在身后,脑海里浮现出季悠然的身影。
“孤身一人,家中寄予厚望,并未定亲,亦无佳人。季兄你呢?能问出此问题,家中定是有佳人的吧?”
傅时殷颔首,笑容和煦温暖。
“自是有佳人的,她最是温柔善良,又聪慧过人。就是过于勤劳了些,实在让人心疼。”
穆清安闻言了然,将他与素未谋面的季家三公子在心中划上了等号。
季家三公子的夫人凡事亲力亲为,又大方开朗,细心聪慧。
都说商人重利,但出自皇商孟家的那位季三夫人,却是一个仁善的。
京城穷苦百姓哪个没受过她的恩惠?
北梁国受过灾的偏远地区,又有哪个百姓没有吃过孟家的救济粮,穿过孟家的救济衣?
“季兄是大才之人,实属吾辈楷模。我只愿无愧于心,无论秋闱最终成绩如何,无论官职大小,能成为利国利民的好官,此生足矣。”
傅时殷浅笑着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祝你金榜题名!”
穆清安目送傅时殷的背影离开,心底叹息。
季家竟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为了各种外在原因不得不远离朝堂,着实可惜。
更是深刻意识到何谓伴君如伴虎。如季家这般忠君护国的家族竟然还要顾虑颇多,可想而知这朝堂上的水有多深。
傅时殷离开这里后,绕路到了礼部侍郎府后院,见到了等候多时的丽贵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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