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也颇为担心,可人在深宫之中,凡事都得想开些,免得忧思过重伤了身子。
暗暗压下心中的担忧,面上挂着笑轻声安慰季悠然,“老爷夫人都是极好的人,好人自然有好报的,娘娘不必多虑。”
此时的玉盏也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呼吸极浅地溜回到前殿,一眼便看到了挺直腰板站在众宫人面前的殷公公,小声碎碎念。
“可惜了,是个太监。不然换一身衣裳往这儿一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儒雅俊俏的小郎君。”
玉盏不知道的是,从她出现在前殿范围之时,就已经被傅时殷发现了。
哪怕她足尖轻点落在树上,收敛气息降低存在感都没有用。
傅时殷看着这些明着看默不作声,实则个个都在内心不服气的老资历宫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更是在内心喟叹,皇后娘娘不愧是将军府家捧在手心认真培养的嫡女,一点亏都不肯吃,更是心思缜密。
怕是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她看穿了,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也幸好自己没有对她起什么坏心思,倒也算是没有被为难,相处倒也算是友好融洽。
清了清喉咙,傅时殷笑着环视众人,声音浅淡,与尖细着公鸭嗓的太监们完全不同。
“我自是知晓资历浅,许多事情不如诸位。可如今我们都在同一屋檐下办事,待人接物说话做事都得考虑椒房殿声誉,皇后娘娘的名声。”
“我自是不愿与诸位为难,可若是诸位让我为难了,就只能按宫规律例处置了。毕竟我效忠的人是皇后娘娘,而椒房殿是皇后娘娘做主。”
“诸位能够在深宫这么多宫人之中被选中,成为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就说明诸位都是脑子灵活,做事认真之人。”
“有些话我不用说得过于直白,想必都明白。如今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希望不要有人做凿船之事。”
见臃肿太监一脸不屑的样子,傅时殷的眼神微闪。
“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说出口的话自然得做。尽管皇后娘娘仁善,不忍心宫人受罚。可咱们做奴才的,总得为娘娘分忧不是?”
只见傅时殷从腰间掏出一块儿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的环形玉佩,对着门外年纪不大,大约只有十一岁左右的洒扫小宫女招了招手。
“拿着这块玉佩去慎刑司,找一个姓赵的嬷嬷来一趟。就说是椒房殿的总管太监殷公公请她受累走一趟。”
小宫女乖巧放下手中的扫帚,难得有一个不用辛苦只需要跑腿儿的活,自是乐得清闲。
臃肿太监的脸色更黑了。
本以为椒房殿之中,除了皇后娘娘从娘家带来的那两个丫头片子外,没有人敢和他作对。如今看来,倒是他思虑不周了。
一刻钟后。
“老身给殷公公贺喜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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