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草泥马。”
屋内,林凡提着斧头朝着马三宝砍去,一斧比一斧真诚,一斧比一斧愤怒,砍杀对方的时候,他开启了功德之眼。
穿着肚兜的巨婴马三宝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痛苦的原地打滚,哀嚎,求饶着。
一斧入肉,拔出,鲜血溅射,墙壁,地面,衣服都沾了血。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愤怒。
比砍杀师傅的时候,还要狠。
“道……道长,饶了我。”
“闭嘴,你天理难容,你抢,你骂,你打,我都能与你好好交谈,好好改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死爱你的亲娘,天不收你,我收你。”
林凡愤怒落下数斧,将对方仅剩的手臂砍成数段。
“啊,啊……”
马三宝的气息渐渐弱了,连惨叫声都弱的如蚊般。
此时的马三宝已经被逼到墙角,林凡弯着腰,如同机器似的,一斧又一斧的落在对方身上,不管对方如何血肉模糊,都未停止。
世道可以乱,道德不能丧。
甭管对方能说出什么道理,他都不会听,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的道理对我没用,我的道理才是道理。
【功德 0.1】
停了下来。
他知道对方已经被他物理消灭了。
“无量天尊。”
“天都知道我做得对,给了功德。”
林凡提着滴血的斧头,看着尸体,没有任何砍杀后的不适,蹲下,抓起对方衣服擦拭着斧头。
一下,两下,三下。
擦不干净。
不擦了。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沾了血迹,有些难以容忍,需要洗干净衣服嘛,想想算了,这不是血迹,而是功德。
当黑衣被染成血衣,也许就是功德圆满的时候。
吹灭油灯,屋内重归黑暗,关门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做事不留名,才是真正的侠之大义者。
啪!
关好的门又被推开了。
离去的林凡又原路返回,点燃油灯,走到墙角,抡起斧头又对着死了不能再死的马三宝一顿疯砍。
“草!草!草!”
如果有人路过,听到声音,肯定会感叹着,这家人生活的真好,大半夜的都在剁猪肉,一定是想吃猪肉馅的饺子。
……
清晨。
马三宝家围着很多人。
“马三宝死了。”
“真死了,死的老惨了,发现尸体的郑屠夫知道吧,那可是杀猪狠人,都被吓的脸色惨白,你说有多惨。”
“呵,打死他老娘,自己又被人杀了,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草,让人害怕呀,咱们黄狼镇啥时候冒出如此凶残的家伙,看来最近这段时间得低调点,吵归吵,闹归闹,一言不合就砍成这样,谁受得了。”
围观人议论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很快,镇中衙役抬着架子出来了,架子上盖着布,鲜血顺着架子缝隙滴落下来。
从他们的脸上能看出,他们也被吓得不轻,貌似还有人呕吐过。
一位衙役看着围观人群,抬手指着,怒道:“我不管你们什么情况,要搞什么事情,谁以后踏马的再敢杀人把尸体砍成这样,老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草,大早上真晦气。”
意思很明确。
砍人归砍人,那是你们的事情。
再把尸体砍成这样,那就是他们衙役的事情。
说完,一群衙役匆匆离去,嘴里还骂着,晦气,恶心。
随着衙役离去,围观的人纷纷朝着屋内挤,他们要搜刮马三宝的所有财物,但没多久,便听到屋内的嚎叫声。
“该死的衙役,刮比狗舔的都干净啊。”
大家都喜欢绝户的人。
他们喜欢,衙役更喜欢。
这世道就是如此。
人群中。
穿着道袍的林凡牵着小兔。
“小兔,官府就真的什么都不管嘛?”林凡将一幕幕看在眼里,他本以为衙役会立案寻找凶手,但想想马三宝杀了亲娘都安然无事,显然也是明知故问。
“不管的。”小兔摇头,难受道:“奶奶死了,以前奶奶对我们可好了,虽然她过得也不好,但有的时候常常会给我们炊饼。”
说着,说着,小兔的眼眶有些红了。
对于马三宝的死,她一点都不难受,甚至还觉得解气。
坏人,就是坏人。
林凡摸着小兔的脑袋,没有说话。
“道长,是谁杀了马坏人啊?”小兔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看不过眼的人吧,这世道有好人有坏人,虽说目前来看,坏人多一点,但好人始终是有的,小兔,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你娘,万万不能学那马三宝。”林凡说道。
“放心吧道长,我最孝顺了。”小兔昂着小脑袋,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林凡点点头,世道是个大染缸,谁来都被染,但在他看来,会不会被染,全凭自己的心。
“走,吃饭去。”
小兔的娘,也就是杨大姐身体恢复的不错,能下床走动了,再给一些时日就能彻底好转。
……
黄府。
膳厅。
侍女们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服侍着老爷跟老夫人,可是对她们来说,最大的折磨就是充斥着整个膳厅的恶臭味,简直难以容忍。
“娘,喝点粥,孩儿亲手熬的。”黄老爷端着玉碗,拿着勺子,吹了吹,“咱们家以前穷,娘总是将最好的给孩儿,但现在孩儿有能耐了,不用舍不得吃。”
在黄老爷身边的轮椅上坐着一位老妪,老人家脸上抹着怪异的浓妆,浓的让人觉得害怕。
尤其是那双眼睛,毫无神光,暗淡的很。
老夫人微微张开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黄老爷面带柔和微笑,丝毫没有异样,喂娘吃饭,看到娘喝粥,他的笑容更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