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宁,晏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难怪我孙儿会寻死觅活,茶饭不思,秦家大小姐,果然不一般。”
温宁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个中式礼,“爷爷好!”
晏老爷子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上前又打量了一番,称赞道:“小女娃果然生得精致,难怪我孙儿梦里都忘不了。”
温宁被夸得不好意思,忙道:“爷爷,我就是个一般人,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晏老爷子笑道:“你这要是一般人,其他人该怎么活?”
被所有人围观,温宁不好意思起来,手指偷偷的缠上陆晏辞的手。
陆晏辞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姥爷,您吓到她了。”
晏老爷子看到孙儿意气风发的样子,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神采,心里又喜又悲,感叹不已。
他拍了拍陆晏辞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
晏清清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态,只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好好过”,便不再语言了。
接风宴很正式,几乎晏家所有人都到场了。
陆晏辞自然是焦点。
晏家人丁不兴旺,晏老爷子晏廷卿这一脉人最少,只有晏清清一个独女,晏清清又只有陆晏辞一个独子,所以,陆晏辞无论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
席间渐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来轮流和陆晏辞客套,因为是本家人,陆晏辞不得不勉强应着。
熟络后,也有人对温宁好奇起来,要想来敬酒,都一一被陆晏辞挡住了。
眼看陆晏辞脱不开身,晏清清便邀了温宁去熟悉晏家的庄园。
尽管已经对晏家有一定的了解,但亲眼看到巨大无比的庄园时,温宁还是吃惊。
据晏清清说,想要把整个庄园逛完,需要用观光车,不紧不慢的走上半小时。
走到陆晏辞所在的主楼时,晏清清停了下来,“这就是晏辞的住处,你的住处是他旁边的院子,只离了几十米。”
看着满院子的灯火辉煌,晏清清很沉默。
她拉出烟盒,又迟疑了一下,“不介意我抽只烟吧?”
温宁:“您随意。”
她有一种直觉,晏家的人对她客气的过分,似乎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成分在里面,就好像很怕她不满意似的。
“您是长辈,在我面前不用这客气。”
晏清清点了一支细细的烟,很沉默的抽着。
温宁静静的打量她。
晏清清气质极好,也没有其他财阀贵妇人那种逼人的富贵感,整个人于清雅中,透着淡淡的从容。
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和人间世事后,洗尽铅华才有的恬淡。
晏清清是上一任晏家家主和晏氏总裁,是曾经站在过人类财富顶峰的人物,温宁当然不会觉得她天生如此。
她觉得,晏清清一定经历过许多事。
有几次,她都想主动说话,打破这种安静到过分的气氛,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一支烟抽完,晏清清才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温宁有一种被她洞悉的感觉,忙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听说您身体不太好,我和陆晏辞向曲医生那里求了点药给您带回来,可能对您的身体有帮助。”
“多谢。”
晏清清语气很淡,“有劳你了,其实不用在我的事情上费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