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盒子被扔到沙发上,弹了一下,再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宁挣扎着想要去捡,陆晏辞却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冷冷的道:“再敢乱动一下,现在就扔海里去!”
温宁不敢动了。
陆晏辞是什么脾性她不是不知道,忤逆他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他说了要扔,就一定会扔的。
看她乖了,陆晏辞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小药箱,把她拉到沙发边,“坐下。”
温宁紧张的看了一下那个小铜盒子,很怕陆晏辞真的把它扔到海里去,只得乖乖的坐下。
“手,抬起来。”
温宁乖乖的抬起手。
她穿一件浅蓝色的睡裙,款式保守,袖子到了手肘处,只露出下边一段雪白如嫩藕般的小臂。
灯光柔和,映得她雪白的皮肤羊脂玉一般晶莹透润。
因为皮肤白,受伤的地方看起来就有些触目心惊。
陆晏辞按了按已经青紫的地方,声音有些冷:“疼吗?”
温宁的注意力全在那个盒子上,机械般的摇头,“不疼。”
实际上她也真的不觉得有多疼,至少和刚才被打的时候比,这点疼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疼吗?
陆晏辞的目光沉了下去,顺着她的目光撇了一眼那个沾着一点泥的小盒子,声音很冷,“再看就扔掉。”
温宁这才仓皇的回过头,紧张的看了一眼陆晏辞,不说话也不动了。
陆晏辞拿了云南白药在伤口处喷了几下,又上了一点消炎药,然后用纱布把受伤的地方缠了一圈。
药剂喷上去的时候,温宁疼得皱了皱眉,手也抖了一下,却没有吭一声。
陆晏辞面无表情的缠好纱布,目光落在那个创可贴上。
比一般创可贴大一些,上面还印着可爱的卡通人物。
他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这是什么?”
温宁一下慌了,飞快的缩回手,藏到身后。
“没,没什么,刚才碰了一下有点破皮。”
陆晏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眸色很冷,似乎一眼就看她了撒谎的小把戏。
温宁更慌了,另外一只手也藏到了身后,声音有些颤,“小叔,我不疼,谢谢你。”
陆晏辞眯起了眼睛,抬手扯了扯一丝不苟的领带,声线很冷,“真的不疼?”
温宁摇头,“不疼。”
陆晏辞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的凝视她,“手不疼的话,就不能闲着,帮我脱衣服。”
天雷滚滚!
温宁惊得目瞪口呆。
他脱衣服也要人伺候吗?
可她记得他屋子里是不准别人进来的,那他以前是怎么脱衣服的?
她有一种直觉,陆晏辞在故意为难她。
她硬着头皮,小声的道:“小叔,我不会,你能自己脱吗?”
陆晏辞声音冷硬,“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做的,早点学会对你没坏处。”
温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看着他。
他本就高大,这样自上而下俯视她的时候,她有一种卑微到尘埃里的错觉,这个时候她觉得,尊贵如陆晏辞,似乎天生就该被人伺候。
她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慢慢的站起来,指尖微颤,轻轻的解开了他的第一颗西装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