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嘛,应该也是与报纸上一样的贵。
门铃响了两下子,“吱呀”一声,里头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穿粗毛呢上衣,正在拿笔写什么东西的老家伙,以及一个穿着像报童的小男孩。
埃洛伊斯深吸一口气,问道:“您好,我在报纸上看到了这里房主刊登的招租讯息,请问您是?”
那白胡子老家伙将门口的姑娘上下一打量,心里有些疑惑,她看起来很是窘迫,能租的起这里的房子吗?
不过,他没开口直说,转头对身后的小男孩说道:“利克,去把墙上的钥匙取来。”
随后,老家伙又耸肩,让埃洛伊斯进屋:“我是这里的门房,你可以叫我约翰。”
老约翰告诉埃洛伊斯,这栋总共四层的宅子里,还剩下顶楼的一间两居室,以及一楼的套间。
顶楼是个半阁楼,有阳台,两居室十分紧凑,没有浴室,更没有厨房。
在三楼,有一个公用浴室。
“请问,这里一共住了几户?”埃洛伊斯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老约翰说,三楼住了两户,一户是一家三口,男人是银行的小职员,他太太是家庭主妇,在家里照顾一个不满岁的女儿。
另一户是个独居的本地姑娘,是写报社的打字员誊稿员。
二楼是主人家自留的大套间,不出租。
一楼,有一个两室带浴室的套房,还空着,一周十块钱。
老约翰和约翰太太,以及他孙子住的单间儿,就在楼梯间旁。
埃洛伊斯要看的,是一周八块的顶层半阁楼。
老约翰的孙子拿来了钥匙,她跟随着一步步往楼上走,耳畔听着老约翰瓮声瓮气告诉她邻居是做什么的。
虽然老约翰的神色上,有些看她不起。
但埃洛伊斯心里渐渐有些满意,这里的房屋偏贵,但左右的邻居不再是混迹市井的,好歹也算是有份正经的工作。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舅舅和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凭她们都有稳定的工作,也本该住上这之类的房屋。
室内看着并不旧,墙面贴着橘黄色花纹的壁纸。
还有半身高的护墙板,像是松木,与楼梯扶手同色,都打过蜡,泛着光泽。
屋子干净,里头的装潢也看得出用心,房东应该原本是打算自住的吧?
整个阁楼被隔成两半,一半是储物室,放着房东闲置的物件儿。
另一半,是前两天才请木工隔断出来,也就是埃落伊斯要看的两居室。
楼梯的尽头,有一堵两扇门的墙,旁边有条小窗,透着炽白的光线,不算阴暗。
老约翰介绍着,一面将那面墙左手的屋门打开。
“房东一家子不住在这里?”
埃洛伊斯走进这间半阁楼,她一进屋,映入眼帘便是狭小的一个客厅。
约莫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大小,靠北那边,做的是个阳台窗,窗墙将低矮的屋顶,以及狭小的室内延伸了一些,显得没有那么逼仄。
午后的阳光从那宽大的窗子里照进来,空荡的小厅一览无余。
老约翰道 : “房东原本是玩具工厂的经理,他买这栋房子时,还没有升成经理,后来成了经理,要被派去芝加哥,前年,他就带着妻子孩子搬走了。”
“这桩房子,房东还没有住上两个月,我想,等他过两年回纽约,还是要住这里的。”
“所以啊,若是你家要住在这儿,以后必须好好爱护这里的设施,否则房东是要怪我的。”
老约翰原本是玩具工坊的看门人,后来他儿子顶了工坊的工作。
他和他的太太都被经理雇佣来守屋子。
“那是自然,我家里并没有邋遢人。”
埃落伊斯简单告知这老约翰,她与舅妈他们的背景信息,都是正经工作,收入稳定。
老约翰疑惑地问起,为什么埃落伊斯和弟弟跟着舅妈。
埃洛伊斯这才提起,她父母双亡,就连舅舅也病死了的事儿。
那老约翰听了,面色渐渐缓和,开始瞧不起人的神情变换成怜悯。
怪不得,连身稍体面的衣裳也穿不起。
“原来是这样。”老约翰叫埃洛伊斯自己随便看。
他转身从楼梯口唤来他的孙子,要孙子把隔壁仓库的门钥匙也拿来。
屋内,这里没有天花板,埃落伊斯抬手,踮起脚,就能摸到屋顶的横梁,横梁之上,就是看得见瓦片错落的斜顶。
她抬头观察了瓦片,并没有发现湿润漏水的地方。
如果昨日那种恶劣的天气都能抵挡的话,这阁楼的屋顶还算坚固,也不必愁下雨会漏水,担惊受怕了。
……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