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琪和轩辕竹沥见事情已了,对望一眼,又回到座位上。
鲜于琪冲赵仁琦一招手道:
“小朋友!快坐下——老朽有话说!”
赵仁琦跟着坐下,冲鲜于琪说道:“老先生有话请讲!”
鲜于琪不知何时左手中已多了五张百元人民币,他将此钱放在棋桌上,推到赵仁琦面前道:
“小朋友!这是你的报酬——不多,一点儿心意——请收下!”
赵仁琦很尴尬!
他的确很需要钱,但这个钱实在不好意思拿——
一来,对方明显是个高手,对江湖残局很精通,到他的棋摊儿来助兴绝非为了赌局的输赢;看情形多半儿是为了过手拆招,就是找个对手练练手。——至于是否有其他意图,暂时不好推测。
另外,在棋摊儿上,跟他对局的人无论是谁——把棋走和绝无输钱之理!
他怎么好意思拿钱?
赵仁琦把钱推回去道:
“老先生!您太客气了!这钱我没法儿收——在棋摊儿上没有和棋输钱的道理!
“再者,您在下之前,已经说破了棋局的来路;你我之间后来的对局,无非是演戏演习,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您还是收回吧!”
鲜于琪点了点头,心道:
“不错!这小子还挺人物!不贪!不炫耀!”
鲜于琪把钱又推到赵仁琦面前道:
“这个钱是我对江湖艺人的敬意!是对所有江湖艺人的敬意——不是对你一个人!收下吧——是我对江湖棋局的支持,一点儿小小心意;如果不收,就是对我老朽的不尊重了!”
赵仁琦很感动,说道:
“谢谢!如此说来,我代所有的江湖艺人谢谢您老人家了!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下了!”赵仁琦再不推让,很干脆地将钱收了起来。
“小朋友!我还有一事相求!”
见赵仁琦收起了钱,鲜于琪又说道,目光深邃地看着赵仁琦。
赵仁琦心里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想搞个明白,说道:
“不知老先生有何吩咐?只要晚辈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您说!”
鲜于琪说道:
“我想请你找时间陪老朽再下个整盘棋,不知你最近几天什么时候方便?
“有一点我需要事先给你说明:这一次如果你能跟我下和棋,就算你赢——酬劳是五千元;如果你赢了我,酬劳是十万元。怎么样?”
围看人群又是一阵哗然——
这唱戏的什么来头啊?怎么盯上这摆棋摊儿的了?出手好阔气!
和棋就给五千元——看来回去该叫儿子学下棋了!
王发根和刘生地更是傻眼——
这么多年他们何时见过这么大的赌注啊!如果赢了,那他们不是发财了吗?
赵仁琦却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喜形于色,而是略一沉思淡淡地说道:
“老先生——那我要是输了呢?”
鲜于琪暗道:
“好小子!一点儿也不占便宜——这是跟我这位棋圣叫板,不领情啊!”
轩辕竹沥也很意外:
“看来这小子的品性跟传说的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么多年?”
鲜于琪也就是略一沉吟很干脆说道:
“你输了我给你酬劳一千元!”
赵仁琦这次根本没思考,回答很干脆:
“如果这样,请恕晚辈万难从命!”
鲜于琪道:
“这是为何?是我要求你陪我下棋的,你拿酬劳很正常啊!”
赵仁琦道:
“这不公平!这跟刚才的情况不一样!”
鲜于琪好奇道:
“怎么不一样?”
赵仁琦道:
“刚才您是对江湖所有艺人的支持,我代为接受——无法推辞,那个钱我一定用在江湖艺人身上。”
“现在是你我之间约棋!您虽说是让我陪您玩儿,但约棋就是约棋;既有彩头,那你我之间的输赢就应该公平!”
鲜于琪怕赵仁琦不陪他玩儿,着急道:
“那你说怎么办?”
赵仁琦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和棋,我们谁也不给谁,哈哈一笑,握手言和;如果我赢了你,你给我十万元;如果你赢了我,我也给你十万元!”
“哇!”豪赌!围看的人炸锅了!
“傻了吧?给钱不要——还嫌烫手啊?”
“什么?什么?——你输了,也给老先生十万元?疯了吧?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王发根和刘生地几乎同时惊呼出声——那表情就要急哭了!
“小朋友!你这是要跟我老人家对赌啊!我只是要你陪我玩儿玩儿,那钱是我给你的酬劳啊——那不是赌金!”
鲜于琪吃了一惊,他本来是想用这种方式既玩儿了棋,也从经济上接济一下小师侄,没想到赵仁琦要跟他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