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兵是一早来的,正逢沈建设来到卫生站上班。
沈建设踏进门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马文兵,手里抱着东西。
男人挑眉。
他并没有出口询问,但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上门找茬了。
迎面就撞上了沈建设,态度有些恶劣。
“我当以为是谁呢,感情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沈医生啊。”话语里带着讥讽。
沈建设也觉得莫名其妙,一大早迎面就面遇到了这阴阳怪气的人。
又没招惹这人。
“你们在卫生站,可要跟咱们的沈医生好好学哦。
现在十里八乡,各个村的村民,都只认他了。
大家伙儿都觉得我们给其他人看病,祸害人……”说这话的时候,还别有深意的看着沈建设。
他招谁惹谁了,这么一大早,就遇到了他。
在这平日里,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然说关系不咋好,但也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
今天马文兵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百般看他不顺眼。
这一大早,就来挑拨是非了。
医术自己不太行,人家宁愿花钱找他看病也不愿意找他们,那能怪谁呢。
怪他自己太思进取了吗?
等等,这人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们,难道他个人不打算留在卫生站了?
沈建设在思索的时候,马文兵迎面而来,他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踏出了卫生站的门槛,尖酸刻薄的语气……
有了一个猜测,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但也没问出口。
别人的决定关他啥闲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这份工作,就是一个铁饭碗,只要你不是你自己愿意离开,一般都不会有人把你辞退。
沈建设没有开口去询问他们,另外三个人,也没有去主动的搭话。
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快到晌午的时候,丁树才来了一趟,说是孩子的烧退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反复,早上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的。
精神的很。
“只要炎症消下去,烧就会退下来,这几天还是得注意清淡饮食,不能吃生冷的东西,多喝温水。”沈建设嘱咐着。
丁树才点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那是自然,我回去就让包弟注意,这阵子也不让他到处乱跑。
沈医生,你帮我们村里人治病,我们村里现在都传开了。
以后我宁愿花钱找你看病,也不会再去去免费那看了。
半点用都没有,差点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今天上午,和村里人聊起来,才知道村里不少人都来找你看病,并且都看好了。
都是在他们手上看残的,让您救回来……”
说起这事儿,沈建设突然就想起来了,顺口问了一句,“诶,丁叔,你们是不是跟马文才一个村的啊。”
“可不就是嘞,马文才的爹是我们的村长。
俺们想着,这乡里乡亲的,马家孩子学医了,去找他看病,好歹知根知底的……也能尽心尽力一些。
谁知道,就是一个坑,以后再有便宜,我们也不会去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