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设回到小院里,就对上了他母亲疑惑的眼神。
“没什么,人家姑娘就是来跟我告别的,她要出国去了。
妈,你别用这种眼神来拷问我。我跟你老实交代。
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姑娘,我们彼此都对对对方有好感。
但我们的家庭并不相对。 她的母亲就是上门甩钱的人。
您现在不用担心了,都说清楚了。”
说完,沈母看着儿子,“这……都没开始就结束啦?”
儿子沉默着,沈母跟着儿子进屋,“没关系,这梳着两根辫子的姑娘多着呢,你以后想找啥样就找啥样的。”
“妈,之前下乡前,你不是交代过我,千万不能在乡下找媳妇儿,这是咋了?
突然变成墙头草,两边倒了,不再坚持你的原则了?”
沈母眼神闪躲,“我……我那是给你打预防针,牵红线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说哪个好就是哪个。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你要真看上一个姑娘。看对了眼,我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我只是觉得,你迟早都是要回城的,要在乡下这边成了家,以后脱不开身,一辈子不就成你腿子了吗。
老娘我辛苦把你生出来,不指望你有大出息。可也不能看你就在农村刨食,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你这态度,不对啊……是不是家里出啥事儿了呢。”
沈母像是被拆穿了一样,“家里能有啥事儿,都挺好的的。”
“不对啊,不像是您的性子,您以往在我跟前老是会念叨家里面的事情。
就算是大哥在你耳根子说两句,你也会跟我说。
咋了……家里有啥事吗。”沈建设看着母亲。
“也没啥大事情,就是你大哥,厂里分给他的屋子,他媳妇儿嫌太小了。
带着两个孩子住不开,就想着跟我们换一下,让我和爸搬到筒子楼里面住。
他们一家子住回大院里去,你说这哪成。
这大院是你爸的祖屋,都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你让他搬出去,挤在筒子楼里面。
你大哥现在娶了媳妇,忘了我们。你老爹还憋着气呢。”
“孩子不还小吗。他们那屋子不小吧,再隔出一间屋子也没问题。”
“你大嫂心眼多,她你也知道。我听着她话里的意思。
就是嫌弃我们没给你大哥那么多钱,现在你下乡,全家人都倒补你。
她为我们家生了两个孩子,是老沈家的功臣。
在我们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糟心的玩意。”沈母吐槽着。
家里孩子多,母亲尽量都是把一碗水给端平。
大哥娶媳妇儿的时候,彩礼钱不比别人差,只多不少。
现在拿这来说事儿,纯粹是没事找事。
“你跟我爸别搭理不就成了吗。大嫂那人就是有病。
啥都想占便宜。”
“我跟你爸也是这么想的,不搭理她就完事儿了,但你大嫂,是软磨硬泡的,还把孩子送到我们那住了。
我跟你爸都这把年纪了,哪有时间跟精力给他们带孩子。
沈建中根子软的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现。在家里,被那女人弄的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