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小心避开薄目的眼线,离开了江南来到京城,本欲去天承府告状,可他们却说奴没有证据,在闹事就要杖责二十。于是奴去招香楼寻摸了烧火的差事。”春花哭泣着,哽咽着声音道:“陛下、陛下。奴冤呐!”
听着春花凄厉的声音,楚铭瑄心上笼罩着一团黑雾。
他阴着脸,沉声道:“你且安心,此时待朕查明,若是属实,定然给你个交代。”
得到楚敏相关的承诺,春花满脸感激的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连声道:“谢陛下。奴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查。”
楚铭瑄见她一直磕头,额上已经渐渐渗出血渍,朝着宁全示意了下。
宁全得到圣意,连忙上去将春花扶了起来,满含疼惜道:“哎呀,快别磕了,瞧瞧都出血了,一会儿又留个疤,多不好。”
春花但是无所谓,反正脸上已经有很多疤了,多一个也不在乎了。
这些日子来她都是靠着想要复仇的心活下来,满目疮痍,早已不是之前那个手上画个小口子就会忧愁的小姑娘了。
楚铭瑄:“宁全,你带春花出宫去,给她寻个小院先住着,往后朕有事安排她做。至于招香楼的活计,你想个法子给她辞了吧。”
宁全:“是。”
“顺道宣天承府府尹沈苛进宫,朕有事问他。”
楚铭瑄沉着嗓音,黑眸里露出点点寒意,面无表情却似带着无尽的威压。
宁全知道,陛下生气了又有人要遭殃了。
“是。”
……
沈苛接到入宫旨意时,整个人有点懵,想着自己施粮的事处理的甚好,应当不会有问题。
于是怀揣着惴惴不安的一颗心,他战战兢兢的进宫了。
随后就被当朝天子给狠狠批斗了一顿,沈苛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快要人头不保。
楚铭瑄:“既有人状告,你为何不予审理?”
沈苛快哭了:“陛、陛下。此事牵涉两地相隔甚远,春花姑娘并无薄目实质性的罪证。且当日臣曾给江南知州去过一封信,问过此事。但其言并无此事,臣之后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一个疯疯癫癫的姑娘跑来说要状告当朝丞相的亲戚,沈苛本就胸无大志,做事平庸,自然不可能冒着得罪薄如盛的风险彻查此事。
更别提两年前先帝还在世,薄如盛更是全是滔天,先帝不管事,几乎所有的事都有薄如盛说了算。
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薄如盛的眉头。
楚铭瑄扫视了沈苛几眼,忽而笑了,他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怒道:“怎么、只是薄丞相的一个远房亲戚,你都不敢查了?你们难道是薄如盛的臣子!”
此言一出,沈苛立即趴伏在地,只弱弱说着:“自然、不是。”
楚铭瑄眼神冷漠,缓缓道:“朕给你两月时间,此事若是不能有个了解,朕看你的府尹也不用做了。”
沈苛趴在地上,抖着嗓子道:“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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