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苏云锦点头,紧跟着渔帮内套车,花三娘陪着苏云锦前往周处的宅邸。
陈解这时站起身道:“陈哼。”
“属下在。”
陈解道:“我走之后,我托柳老怪买的那些粮食可到了。”
听了这话陈哼道:“启禀帮主,到了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五万石左右。”
“怎么只有这么点,不说能有十五万石吗?”
陈哼道:“帮主,本来是有十五万石,不过北地的反贼突然进攻山西,朝廷紧急征粮,就把咱们没来得及运走的粮食全部运走了。”
听了这话,陈解皱起眉头:“要坏事啊!”
想着,陈解道:“现在粮食在哪?”
陈哼道:“有两万石屯在咱们的仓库里,其余的还在漕帮的仓库。”
陈解听了这话道:“嗯,立刻把粮食全部拉回来,然后派人去附近府城买粮,黄州府没有,就去永安府,去孝感府买。”
陈哼道:“帮主,恐怕也不行,这次征粮,可不单单是黄州府,这些府城也都被征粮了,估计现在民间的粮食都不多了,唯有官仓还能有粮。”
“官仓。”
陈解皱眉,官仓粮食也不可能卖啊,如此,岂不是说,无计可施了?
陈解想了想,紧跟着道:“给我找匹马,我去找郡主!”
陈哼道:“是。”
说完二人就准备走,陈哼去给苏云锦驾车。
可就在这时,突然就见不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陈哼一愣道:“好像是漕帮的人。”
说完不远处有渔帮弟子过来道:“帮主,是漕帮的少帮主柳松与白墨生。”
听了这话,陈解道:“让他们过来。”
命令下达,很快柳松白墨生就走了过来,二人见到陈解,柳松行了一礼,迫不及待的问道:“陈帮主,敢问家父何在?”
听了这话,陈解表情微变。
看着柳松道:“柳少帮主,白先生,且屋中看茶。”
柳松道:“不喝,不喝,陈帮主,为何你们都回来了,却不见我父回还,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解看看柳松道:“唉,本来还想着如何跟你说,既然你来了,咱们也不藏着掖着,我直说吧。”
柳松与白墨生都看着陈解。
“柳,柳老哥战死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柳松听了这话,大叫一声,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陈解道:“陈帮主,咱们可不兴开玩笑的。”
“我爹,我爹他……不,不会……”
柳松眼中喊着泪水,而一旁的白墨生也心神失守,握了握拳头。
陈解叹了口气道:“唉……节哀。”
陈解说着,伸手从怀里掏,这个动作其实是假动作,目的是掩饰他手中的铁指环的储物功能。
掏出了一个漕帮的令牌。
陈解道:“当时情况很危险,我们遇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柳帮主,被那东西打中,没想到那东西有剧毒,耶律府的其木格,也中了此毒,最后活活的被疼死。”
“柳老哥不愿意被这般对待,最后直接自杀死前把这令牌给我了,让我转交给你,并让我告诉你,好好经营漕帮基业。”
陈解拍了拍柳松的肩膀。
柳松手里拿着那个象征着漕帮之主的令牌大哭出声:“爹!”
而一旁的白墨生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陈解一眼,低头不语,眼角之中也有泪痕划过。
柳老怪还是有自己的人格魅力的,没想到这一趟宝藏之行,便成了永别。
柳松哭的泣不成声,陈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等待着柳松哭完。
柳老怪给他令牌是想让他合并漕帮,不过陈解这一刻莫名的心软了,而且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夺人基业,陈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此他把令牌还给了柳松。
柳松抱着令牌哭了许久,缓缓起身,向陈解鞠了一躬道:“多谢陈帮主,帮我把父亲的遗物带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白墨生冲着陈解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解没说话,也有些伤感。
可是他现在也来不及伤感,他要想办法解决即将到的粮荒。
刚才回来的时候,陈解查看了一下,这几日沔水的受灾情况。
发现受灾的面积很大,而且很多农田,要知道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收秋粮了,而秋粮收完就要过冬。
百姓手里的粮食现在顶多够支撑到秋粮收获,可是这一场大水,百姓良田被毁,很多人家的存粮也被毁。
更加可怕的是,好几个修建在城外的大粮仓也都灌水了,粮食全完了。
百姓们刚解决了水患很快就可能要面临饥荒,到时候也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而这是陈解决不允许的,沔水县已经被陈解当成了基本盘了,只要去掉一些不稳定因素,这里就彻底成了陈解的大本营。
就好像当年的仙桃村一样,是陈解的根基所在。
而这里的百姓也就是陈解的根基,陈解不可能,也决不允许他们出现被大规模饿死的情况。
因为这都是陈解的财产啊。
陈解目标是当皇帝,而当皇帝,没有根据地怎么可能,沔水县就是陈解的基本盘,基本盘决不允许有失!
陈解想着,对陈哼道:“走,去郡主那里。”
陈解准备找赵雅帮帮忙,这种救灾的事情,本就应该是朝廷的事情,而现在也只有官仓有粮,只能靠郡主出面了,而且以赵雅的性格,是不会看着百姓冻饿而死的。
就这样,陈解前往郡主的住所。
……
陈解前往郡主的住所,而另一边,柳松拿着柳老怪遗留下来的令牌,哭的十分凄惨。
白墨生在一旁跟着,欲言又止。
就这样一行人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身上穿着耶律府的家奴衣服。
“前方可是漕帮柳松公子?”
听了这话,柳松抬头,正好看到了那个家奴,开口道:“你是何人,寻我何事?”
“在下,耶律府家奴,奉耶律大人之命前来寻公子。”
柳松皱眉:“耶律?寻我作甚?”
回头看看白墨生,白墨生道:“没事,现在不是他只手遮天的时候,你去听听他的想法,我在这等你。”
听了这话,柳松下马,向那人走去。
到了跟前,柳松看着家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家奴看着柳松道:“柳公子,我家主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陈解看着家奴,家奴道:“我家大人让我跟公子说,小心陈九四,令尊的死,就是陈九四害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柳松听了这话,眼睛瞬间红了,看着家奴问道。
家奴道:“我家大人说,令尊之死,乃是陈九四所害。”
柳松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眼神中有杀气弥漫,不过很快他深吸一口气道:“陈九四,你家大人可有证据?”
“我家大人便是证据,我家大人是何身份,又不能欺骗柳公子,公子有何不信的?”
柳松闻言没说话,而是看着家奴道:“好,我知道了。”
家奴被柳松的反应稍微迷惑,听说这小子冲动的很,今日如何沉得住气呢?
这边想着,柳松道:“你还有事?”
那家奴闻言立刻道:“还有,公子,我家主子说,老柳帮主乃是他多年挚友,不幸殒命,心中甚痛,但是小柳公子若是子承父业,我家主人将全力支持,定要让漕帮再次成为沔水第一大帮!”
柳松闻言抬头看向了那个家奴。
神情有些复杂,不过还是一拱手道:“请你回去禀告耶律大人,多谢他的好意,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生安葬我父,所有事情等我父葬礼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