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说柳老怪会很理智,屁!
首先柳老怪是个人,柳松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也只有这一个儿子,柳松死了,就代表老柳家血脉断绝,断子绝孙,谁能理智。
没法理智啊,柳老怪可不会觉得陈解是冤枉的,他很可能会直接找陈解火拼,那么自家主人的计划成功了,这就是最完美的计划。
可是现在一切竟然全被看破了,谁能想到陈九四看破了计划,他是怎么看破计划的?
而且他就算看破计划,他又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来的,要知道今晚在行动之前,他都应该在渔帮总舵被软禁才对啊,根本没有把计划泄露出来的可能啊。
另外就算计划泄露了,可是如何这么短的时间传递出来,传到这离城一个时辰路程的仙桃镇啊!
还有陈九四怎么可能提前就把谍子埋在了漕帮的队伍里啊,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他才上任半年啊。
他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多的布置,要知道很多布置都是提前几年才能完成的,比如他,就是一年半之前就潜伏进漕帮,最近才得到的任务。
陈九四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他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的完成了如此精妙的布置。
他还是人吗?
赵三想着就头皮发麻,这样的存在竟然是主人的对手,可惜现在自己没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不然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主人知道,陈九四是个危险的人物,一定要除掉他。
不计一切代价的除掉他!
想到这里,赵三眼睛看了看四周,想要寻找逃生的去路。
可是这时黑脸统领直接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而这时柳松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了,还不承认你是南霸天的人是吧。”
“呵呵,少爷,我就是陈九四的人!”
柳松道:“好,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我把你拿下,还嘴硬不!”
听了这话赵三道:“少爷,你听我一言,陈九四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他,他才是最阴险的那个,我真的是他的人,他把我安排在你身边准备刺杀你!”
“呵呵,那他为何又暴露一个谍子,来跟我说你是内奸呢?”
“这就是他阴险的地方,他是想要通过出卖我,然后换取你的信任,然后接近你,再谋害漕帮,少爷听我的,陈九四才是敌人,我不是!”
“哈哈……你还真把本少爷当猴耍啊,我的忍耐力到头了,你给我死吧!”
柳松说着直接扑上来,然后不由分说使出自己最强的【柳松十三剑!】
刷,刷刷!
等十三剑砍完了,赵三已经遍体鳞伤躺在地上,这时候柳松对黑脸统领道:“表哥,抓起来,回去带给父亲好生审问,我就不信从他的嘴里套不出实话!”
“是!”
黑脸统领说着直接迎了上去,伸手去抓躺在地上的赵三。
赵三这时看着柳松呵呵笑道:“呵呵,行,柳松,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想抓我,下辈子吧!”
说着赵三直接一较劲,闭上了嘴巴,咬了舌头。
黑脸统领脸色一变,立刻去抓他的嘴:“不好,他要自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作为一个顶级杀手,他们的嘴里都是藏着剧毒的。
每当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嘴里都会藏一颗毒牙,只要任务失败,就把毒牙的保护套用舌头顶开,然后一咬舌头,这毒见血封喉,很快就能把自己给毒死。
这时就见赵三的脸瞬间变得漆黑,紧跟着瞳孔涣散,等到黑脸统领扑上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脸统领这时扑上去,看到这一幕,顿时懊恼道:“少爷,人死了!”
“死了?”
柳松也是一愣,这人怎么就这般死了,想了想,柳松道:“死了就死了吧,直接挖个坑埋了,这件事我会回去禀告父亲的,这笔账会记在南霸天的脑袋上了。”
“对了表哥,让大家伙注意警戒,一会儿估计陈九四会到。”
“啊,少爷,咱们不躲一躲?”
柳松道:“对方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咱们这点人马躲什么躲,这东西他们要抢,就给他们,到时候我父亲自然会找他们讨回公道的。”
听了这话,黑脸统领道:“是。”
柳松这时目光阴沉的看着水面,好啊,竟然敢打我的注意,南霸天,看来你是按耐不住性子了。
不过陈九四,倒是很有意思啊!
柳松目光盯着湖面……
而此时,就在仙桃村不远处的大路上,一行人正在向这边赶来,陈解与唐子悦坐在马上,看着不远处的密林,只要穿过密林就能抵达渡口,到时候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唐子悦这时看看陈解,嘴角微微上翘道:“陈堂主。”
陈解转头看着他道:“哦,唐先生有事?”
唐子悦道:“呵呵,我在想陈堂主今日的五子棋,真乃是天外之笔啊,在下输的莫名其妙。”
陈解道:“呵呵,我都知道你给我设了个套,我还能往里面钻吗?”
唐子悦道:“陈堂主误会我了!”
陈解道:“误会,我可没有误会你,唐先生,今日一路我都没说话,都在想你今日布置的棋局。”
唐子悦道:“哦,堂主想到了什么?”
陈解道:“只是想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唐先生,你跟帮主如此处心积虑逼我前来这仙桃渡,去截取漕帮的铁器,这一步恐怕暗藏杀机吧!”
唐子悦闻言手一顿道:“堂主何出此言。”
陈解笑道:“唐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跟帮主的关系,除了局外人都知道,我是达鲁花赤用来制衡帮主的棋子,帮主恨我入骨,早就想把我除之后快了吧?”
唐子悦道:“陈堂主,你这是误会帮主了!”
陈解笑道:“不,我不会误会堂主的,唐先生,现在还藏着掖着没意思了吧?”
唐子悦闻言叹了口气道:“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住陈堂主啊,不过堂主,既然到了这一步,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陈解道:“呵呵,唐先生所言甚是,不过陈某向来喜欢猜谜语,那就让陈某猜一猜先生布下的这一局吧!”
“哦,愿闻其详!”
唐子悦听了这话,看向陈解。
陈解道:“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吧,首先这一局,是针对我的,而想要对付我,目前沔水县只有柳老怪能完成这一点,而这批货还是漕帮的,所以这一局应该是针对我跟柳老怪的吧。”
唐子悦闻言眯缝起眼睛道:“陈堂主果然聪慧。”
陈解继续道:“既然是针对我跟柳老怪的,那就是需要我们反目成仇,可是让我们俩个反目成仇有点困难,我们不是蠢笨之辈,自然知道利弊,懂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所以,你这一局必须要能让柳老怪失去理智。”
“他不失去理智,是不可能对我下死手的,你们也不可能达到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
唐子悦闻言脸色凝重起来,没了刚才云淡风轻的笑模样。
陈解见状继续道:“再让我猜猜,能让柳老怪失去理智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儿子,柳松就是柳老怪的软肋,五十多岁的人了,只有一个独子,这独子若是出事,他老柳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听了这话,唐子悦眉头皱了起来,看向陈解,他,他竟然猜到了如此地步!
陈解继续道:“呵呵呵……所以,这局必须要针对的就是柳老怪的独子,柳松,而这次咱们来的目的是截获漕帮的铁器,那么如何能跟柳松联系上呢,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柳松是负责押送这次货物的人,他是这一局的关键!”
刷!
唐子悦的彻底不淡定了,看着陈解道:“你,你怎么猜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