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六爷,跟您打听个事,五爷还跟你有联系吗?”
“五爷?什么五爷,那是叛徒陈九四!”
“嗨,六爷,没有别人,差不多得了,谁不知道您跟五爷的关系啊。”
“你再说什么五爷,我跟你急,一个叛徒,他也赔叫五爷,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我要是再看到他,我恨不能刨开他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义父他都下得去手,畜生!”
周处说着对众人拱拱手道:“各位,以后求各位,别再我眼前提他,我恶心!”
说完,周处转身就走。
后面的管事的面面相觑,真的假的啊?这周处真的跟陈九四一刀两断了?
这时一旁有人道:“八成是真的,陈九四一个被帮主下了江湖追杀令的家伙,跟他扯上关系有什么好的啊。”
“哎,这不对啊,周处能有今天,能少的了陈九四的帮忙吗?”
“帮忙是帮忙,现在是站队,谁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那这周处可真够忘恩负义的。”
“呵呵……这世界上谁人不忘恩负义呢?”
……
“六爷!”
周处走出了白虎堂的大门,门口等候了八个人,一见周处出来,他们立刻迎了上来对周处道:“六爷,怎么样?”
周处摇摇头道:“白虎堂呆不得了,你们明日跟我去顺风镖局,暂时先当趟子手,这白虎堂已经没有咱们立足之地了。”
八人闻言道:“那五爷?”
周处道:“嗯,五爷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们只要知道,五爷没有放弃你我就行,终有一日,五爷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失去的,都会夺回来,现在暂且蛰伏吧。”
“虽然会很艰难,但是咱们一定要保住有用之身,等五爷回来,就算活的艰难,你我就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慢慢活!”
“咱们就是火种,等五爷回来的时候,需要用咱们重新收拢白虎堂!”
“是。”
说着一行人缓缓离去。
而就在周处走了不久,今日在门口一群管事说的话,已经传到了冯宣的耳朵里,他脸色阴沉道:“先让他们多活几日吧,明日的典礼不能出错,等典礼结束了,咱们再一个个清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
发财应道,紧跟着稍一顿道:“那周处?”
冯宣道:“墙头草而已,孙不二那老家伙的面子还是有些的,只要他乖乖的交权,就让他滚回镖局,当镖师吧。”
“是。”
发财点头。
而冯宣这时翻了个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对幔帐外的发财道:“把门关上。”
“是~”
……
而随着冯宣的命令下达,不到下午,总堂,雄鹰堂来收地盘的人就到了。
南湖。
唐子悦亲自带了一百人来接收,一百渔帮弟子,手持兵器赶到了南湖,只见南湖十几个白虎堂弟子已经准备好了,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堆笑的年轻人,他是周处选出来管理南湖的管事。
这时看到唐子悦,立刻满脸堆笑道:“唐爷,就等您了,快里边请。”
唐子悦眯缝着眼睛看着管事道:“你认识我?”
“认识,以前远远瞧过一眼,您坐,我们六爷吩咐了,您来就让我们把南湖的盐场全部上交,您看这是名册,这是账本……”
唐子悦翻了翻道:“你们六爷倒是费心了。”
管事的道:“呵呵,应该的,对了唐爷,没事小的就告辞了。”
“嗯,去吧。”
唐子悦点头,管事的带着两个小伙计转身离开,看到管事的如此低头顺眉,跟着唐子悦来的一个渔帮头目嘲笑道:“一群怂货,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点头哈腰的,像条狗一般。”
“是啊,当年白虎堂多狂啊,对咱们总堂也是毫不客气,现在好像丧家之犬一般,丢人现眼。”
“是啊,没脊梁骨的东西,滚吧,滚吧!”
也不知道谁带的头,一群人一起喊着:“滚吧,滚吧,哈哈哈……滚!”
听到这骂声,两个小伙计受不得了,白虎堂何时受过这般的气啊,刚想还嘴,却被管事的死死拉住。
一言不发的拉着他们往外走。
“管事的!”
“走,别回头。”
“他们!他们欺人太甚!”
管事的道:“堂主都不在乎,咱们在乎有啥用,等五爷吧,到时候失去的都会夺回来!”
……
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永昌街,在铁矿!
整个白虎堂的人,被总堂的人狠狠羞辱,以往白虎堂自认为与总堂平起平坐,说话也没有像其他堂那般恭维,总堂的人看他们也很不爽,现在正好借机收拾一顿。
以前也有类似的摩擦,可是因为彭世忠的强势从来没有挨打不还手一说。
可是冯宣上台之后,白虎堂的人敢打总堂的人,那叫以下犯上,不护着不说,还要抢先惩罚,以免引起南霸天的不悦。
而下面弟子都是憋了一肚子气,却没法发泄。
更是私下里给冯宣起了个外号:儿堂主!
就跟南霸天儿子一般的堂主,羞辱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冯宣不会在意这些的,他只想大权独揽。
……
傍晚,顺风镖局门口的一个小酒铺,周处自己独自坐在一桌,一盘花生米,一壶酒,自斟自饮,酒喝得差不多了,可是花生米却一粒也没吃。
“老板,再来一壶!”
“哎,来了。”
老板应了一声,这时却又一人接过老板手里的酒壶道:“我替你拿过去。”
老板一愣,不过还是递给了来人。
来人拿着酒壶来到了周处的桌子前。
“放这就行。”
周处打了个酒嗝,敲了敲桌子。
那人没有把酒放下,而是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且坐在了周处的对面,抓起一把花生米吃了起来。
周处一皱眉,谁啊,这般大胆,敢喝我的酒?
“你……”
这刚说了个你,突然就愣住了,只见对面坐的这个人一身粗布衣服,头上带着一个斗笠,低着头,看不清面目,吃着花生米,喝了一口酒。
“你,你好眼熟。”
周处喝了一壶酒,脑袋有些晕乎,这时开口道。
“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闻言,那斗笠人把头抬了起来。
一脸的笑意,顺手又丢了一个花生米进嘴里,咯嘣脆!
周处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呆立在原地,片刻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呜呜呜……
眼泪哗哗的,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哎哎,老周,别哭,别哭!”
陈解起身伸手去扶。
“你她妈别叫我老周,你个王八蛋,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啊,呜呜呜……”
周处打掉了陈解的手,呜呜的直哭。
陈解再次劝慰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大老爷们的哭两声的了,丢不丢人!”
“丢人,我丢什么人,老子这几天杀人的心都有,还丢人!”
周处抹着泪,抬头看着陈解,看着看着突然又笑了。
“你这又哭又笑,疯了?”
周处道:“九四,还能见到你真好!”
说着周处抱住了陈解,陈解道:“哎哎,大老爷们,别这么恶心,知道你担惊受怕了,我回来一切都好了。”
周处松开陈解道:“我是真怕你被他们抓到啊,这一次,冯宣是想要置你于死地啊!”
陈解闻言道:“我知道,另外,你就不想问问我,义父是不是我杀的?”
“怎么可能是你杀的?说你杀了义父,傻子才信呢。”
周处很是相信陈解,紧跟着一脸严肃道:“九四,你这次回城是要接云锦离开的吗?要走赶紧走,这沔水城现在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