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行看了眼小男孩的眼睛,心头不由得一愣。
这孩子眼中为何毫无神光?
反而透着某种阴煞之气?
许知行好奇问道:
“令公子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周黔无奈点头道:
“是的,之前及第还好好的,镇上私塾先生都说他是块读书的料。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这样。
瞧了大夫,也不见好。
私塾先生也不愿教他了,说他这个样子不可能还能读书。
许先生您走南闯北,见识不凡,又是有本事的读书人,烦劳您帮我看看,这孩子怎么了?
以后好能不能读书?能不能参加科举呢?”
许知行也是有些好奇,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了。
心念一起,收敛的儒道神通再次启动,双目之中隐隐有莹白光芒闪烁。
此时再看眼前这个小男孩,许知行便已一目了然。
看清楚男孩身上的问题后,许知行不由得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事想不通。
周黔见他这副表情,心里不由得冷了几分。
“您...您也没办法吗?”
许知行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让周黔先把孩子送出去再说。
等周黔再回来时,许知行直接开门见山道:
“周兄,我大概知道令公子为何会这样,也能帮他治,只是治好后,令公子还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程度,我也不好说。”
周黔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不由得感激涕零道:
“先生若能救我儿,周黔原付出任何代价。”
说着,就要给许知行下跪磕头。
许知行连忙扶起他,安慰道:
“别急,今天晚上我在家住一晚,我给令公子瞧瞧。”
周黔二话不说,直接叫来家里人,给许知行打扫出一间干净的房间来。
后院也过来传话,说是猪已经杀好了,最新鲜的猪肉也已经下锅,就等客人入座。
周黔立即恭敬的邀请许知行到后院餐厅,餐厅里已经围坐上了不少人,都是周家亲戚和村里来帮忙杀猪的乡亲。
里面还有几位甚至是周黔的长辈。
只不过周黔却越过了他们,直接将许知行安排在了最上首的席位。
许知行也不拒绝,坦然坐下。
因为他知道,就算拒绝也只不过是一番客套的拉扯。
他心中没有尊卑之分,又岂会因为一个坐席而动呢?
晚宴期间,周黔极力的向大家介绍许知行,更是拉着自己的亲戚朋友,不断的向许知行敬酒。
直到许知行说再喝下去恐怕会误事,周黔才反应过来,不再敬酒,而是不断的往许知行碗里夹肉。
等吃完晚饭,来帮忙的那些亲戚朋友一个个都离开了,周家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夜晚,许知行专门吩咐周黔告诉周家人。
今天晚上家里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更不要出来查看。
等明天一早太阳升起来了,在出门。
周黔隐隐感觉不对劲,心里有些发毛,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点头答应。
晚上,漆黑一片。
四周寂静无声。
忽然间,瓦田村里的狗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叫声里甚至还透着一股恐惧,听起来颇为渗人。
房间里,安静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的许知行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周及第的房间。
眉头微皱,开口轻声道:
“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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