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叶?
成全你的城?
宋志广当场就勃然大怒!
好小子。
老子在省一监干了将近二十年,还没见过谁敢用这么嚣张的方式来介绍自己。
“滚……”
他抬手就要呵斥对方滚蛋。
可话到嘴边,浑身一抖。
等等!
叶城?
那个叶城?
监狱长孟春平,多次召开会议商量如何接待的……
叶城?
就是眼前这个露出核善笑意的年轻人?
宋志广心头一抖,一个‘蛋’字再也骂不出去。
他慌忙站了起来。
“叶城?你……你就是叶城?”
面前的年轻人还没说话,狱政科的科长张法海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宋志广!你……你特娘干什么呢!”
老头不光跑的喘气,双腿也软。
在孟监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出了事的魏金言,是叶城的小弟啊。
对方跟叶城一个看守所送过来的,甚至还是号房的二铺。
二铺意味着什么?
放在监狱里就是马车的身份,专门伺候对方的人。
现在。
这辆马车被入监大队的大队长给收拾了?
甚至差点给活活弄死?
不光张法海吓的要死,监狱长孟春平更是面无人色。
不过老孟愣是没敢跟着叶城过来,生怕对方犯浑,连他这个监狱长都不给面子。
最后只能让张法海跟来,帮着叶城出气。
可……
张法海看着叶城脸上淡淡的笑意,心头乱抖。
这位活阎王是这么好惹的吗?
是这么容易被几句话就安抚的吗?
张法海不敢再犹豫,赶忙说道。
“宋志广!这就是叶城叶先生!你们到底干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张法海都不知道魏金言怎么就躺在了地上。
“张科……我……我……”
宋志广也要吓死了啊。
特娘的。
招惹谁不好,怎么招惹到这位阎王身上。
就连老板孟春平就差跪舔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宋志广张了张嘴,愣是不敢说出刘天毅那一套颠倒黑白。
所幸,叶城也没有问他的意思,更没有让张法海居中调停的意思。
在他见到魏老鼠的惨样时,心里就狠狠抽了一下。
虽然脸上带笑,但若是好兄弟陈布再次,或许才会明白。
义父很不高兴!
我的小弟,刚入监没一个小时,就被你们折腾成了这样?
裤子都没穿,光着屁股在几百人的操场上跑步?
满脸是血,甚至直接累的昏迷的过去,生死不知?
很好,很好!
你们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打狗也不看主人的意思。
魏老鼠也很好的诠释了他不久前说的那句话。
“城哥!求求你罩着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叶城吸了口气,看向所有围观的管教和犯人。
“谁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一凛。
这特娘是那里冒出来的神仙大佬啊!
管教?
对方没穿着警服。
犯人?
对方也没穿着囚服。
难道是典狱长级别的大佬,连警服也不用穿吗?
可他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岁数啊。
这怎么可能?
一众管教们或许知道叶城的身份,但此情此景谁敢出来受死。
所以叶城问完之后,半天愣是没有一人敢吭声。
“叶……”
跟在后面的张法海,慌忙要劝叶城息怒,这件事一定给你个交代之类的屁话。
岂料被叶城抬手打断。
“周庆民!我记得你也是江城看守所送过来的吧?”
“虽然跟我和魏老鼠不是一个科室,但也是江城老乡。”
“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叶城看向围观中的一个囚犯。
周庆民听城哥点他名字,浑身一个哆嗦。
他的确也是江城看守所的犯人,的确和叶城不在一个号房。
可整个江城看守所,谁不知道城哥的大名。
周庆民此刻要后悔死了。
城哥,你是牛逼,可我就是个小垃圾啊。
你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还不想死!
他吓的想往回缩,生怕被人记住名字。
可叶城还是喊住了他。
“周庆民!我记得监狱里可以结成三人互助小组。”
“我和魏金言好像还差一人,你好好想想,我再问你一次,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
周庆民闻言,心里瞬间涌出一阵狂喜。
三人互助小组,还差一人?
这特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叶城开恩,给了他一个成为对方马车的机会啊。
这特娘简直是千载难逢!
什么是三人互助小组?
就是三人连坐监督小组,日夜生活在一起的三人行。
若是成了叶城的小弟,这以后不但不用干活受罪,还有人时刻罩着自己。
挣分减刑?
挣个粑粑。
每个月都是150分的满额!
周庆民打死也想不到,死去的老爹竟如此保佑自己,给他安排了这么一场天大的机遇。
此刻再犹豫一秒,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周庆民慌忙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城哥!我说,魏老鼠在体检的时候……”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说了一遍,甚至说了宋志广给魏老鼠的所有处罚。
最后,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刘天毅。
“城哥,就这个傻批!仗着宋队长照料,往死里折腾魏老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叶城听了来龙去脉,内心的火气已压不住了。
开口就是骂人,不告诉你还要打人?
打人不算,还要绊倒人家,甚至扒了人家的裤子。
最后恶人先告状,让魏老鼠成了这副惨样?
行!
哥们!
你是真他妈行啊!
叶城冰冷的目光,转向了始作俑者刘天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