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爱丽丝彻底懵了。
乌洛琉斯很明显是生气了,如果祂还保留着这种情绪的话——多奇妙啊,连她发疯和冒名顶替都没能让祂生气,仅仅是一个动作却做到了。
“为什么?”爱丽丝试探性地问道。
莫非是洁癖?不,不应该啊,祂还伸手抓住我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放开……
乌洛琉斯依旧那样看着她,声音未变地回答道:
“这是主赐予我的衣服。”
……神经病!
爱丽丝睁圆了眼睛,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想骂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语感,她瞪着乌洛琉斯看了好几分钟,才闭上眼睛,略显虚弱地道:
“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件事。”
乌洛琉斯安静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回应,只是放开了她的手,转身继续朝着山顶走去。
爱丽丝咬着牙跟了上去,在心里骂了狂信徒八百遍。
你们“极光会”的人真是一个个脑子都有病!
爱丽丝在心里骂了一路的人,等到她因为乌洛琉斯的站定而被迫停止时,他们已经站在了一条充满壁画的回廊内。
爱丽丝眼神茫然地看向乌洛琉斯,只见他走向一幅未完成的壁画,伸手拿起地上的画笔,蘸了颜料,继续补充起来。
“?”爱丽丝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她的视线疑惑地扫过大厅里的壁画,从天花板到墙壁,最终在其中一幅壁画上停了下来。
——和周围那些明显的宗教画不同,那幅壁画上,画着一座纯黑色的高塔。
灵性轻微触动,爱丽丝顺着灵性的指引走了过去,伸手触摸那幅壁画,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并未反抗,于是一幅梦境就那样出现了。
梦境里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兜帽长袍,缓慢地从不知何处走来,踏进一座漆黑的高塔。
紧接着,爱丽丝看见了混乱而毫无规律的阶梯,有的在前,有的在后,有的在左,有的在右,有的在上,有的在下。
在梦境里,爱丽丝看见自己踩着那乱七八糟的阶梯,诡异地盘旋而上,竟是十分顺利地来到了塔顶。
塔顶之上,盘旋着一条白色的无鳞巨蛇,那蛇有着一双冰冷而通红的眼睛,它从高塔顶端探下头来,张开没有牙齿的血盆大口,就将刚登上塔顶的她吞了下去。
梦境到这里结束,爱丽丝懵懵懂懂地醒过来,恍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个梦,她做过的。
在她初次偶遇威尔·昂赛汀的那天晚上,她便做过这个梦,那时威尔·昂赛汀还不是母亲肚子里的胎儿,而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在不久后,威尔·昂赛汀就抛弃了自己的身体,转生成了艾伦医生的孩子……不,不对,等等。
爱丽丝重新回忆起两个梦境,猛然意识到关键的问题所在——两个梦境的视角并不相同。
尽管内容一致,在当初的那个梦境里,她却是第一人称,看着自己如何爬上高塔,最后看到塔顶的白色巨蛇朝她张开血红大口时,同样也是第一人称。
而这里,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见的一切!
爱丽丝猛得看向了乌洛琉斯,失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乌洛琉斯画画的手没有停下,只是平缓地解释道:
“我只是感觉,我应该让你看一眼这个梦。”
感觉……好吧。
爱丽丝有些牙酸,她不想和这位命运天使交流这种事情,于是开始思考起新的问题。
这应当是乌洛琉斯的梦,或者说,乌洛琉斯获得的启示。
相同的梦境,不同的视角……
爱丽丝眯了眯眼睛,想起梦境里吞下她的威尔·昂赛汀,她朝乌洛琉斯问道:
“那威尔·昂赛汀呢?祂也做过这个梦吗?”
“我不知道。”乌洛琉斯对此毫不关心,专心地画他的画。
爱丽丝沉默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你应该就是想让我看这个吧……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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