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中都有石炭矿,大多是当做瓷石矿买到手中,没想到挖着挖着里面变成了黝黑石炭。这些石炭只有极好的才有人收,那些碎的不值一文,丢的满地都是,这东西真的能做出藕炭卖出去?
不知不觉地边走边看。
看到水铺用的炉灶,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泥炉。
最后地上放置了一堆藕炭和一斤木炭。
“买一斤木炭,能换来这些藕炭?”
心中能算出价钱,却还是不如亲眼看到差距来得惊诧。
赵三爷不禁问道:“石炭不是有毒吗?这能卖得出去?”
谢玉琰笑道:“三位今晚住在客栈里,明日一早可以去御营街上的市集去看看,就知晓藕炭能不能卖了。”
于妈妈跟着道:“市集上第一个摊子上面写着‘顺通水铺’,那水铺就是咱们大娘子开的,用的就是藕炭烧水。”
至于集市上所有炉灶都在烧藕炭,这件事就让三人自己去看。
看完这些,三人重新落座。
郑三爷道:“大娘子寻我们前来,是准备买我们手中的石炭矿?”
谢玉琰摇摇头:“大名府的石炭足够我取用。”
三个人想想脚下的三河村纷纷点头。
“那……”
谢玉琰道:“我是要与三位做买卖不假,但不是要收走三位手中的石炭矿,而是要与三位一同做石炭生意。”
“我会派去工匠将做藕炭的法子教给三位,并且前三个月会收走矿场六成以上藕炭。两年之内,藕炭买卖的盈亏,我与三位五五分账。”
“也就是说赚钱我分一半,亏钱我也会承担一半。”
郑三爷听得眼睛一亮。
谢玉琰的话还没说完。
“我会在当地开设顺通水铺,”谢玉琰道,“这样买卖来往就方便许多,水铺的盈利我也可以分你们三成。”
三人还不知晓顺通水铺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该顺着谢大娘子说话。
赵三爷道:“大娘子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谢玉琰道:“五年内,不可私自变卖手中的石炭场,藕炭需要经工匠验过才能卖出,藕炭的价钱由我来定,但你们放心,藕炭的价钱盈利不会低于两成,也不会高于三成。”
“就这些?”徐四爷不禁道。
谢玉琰点头:“就这些。”
三人面露喜色。
郑三爷规规矩矩地念着唱本:“娘子大可以拿着藕炭的方子,独占藕炭买卖,为何会将这法子白白给了我们?”
谢玉琰向窗外看去:“三位来的时候,应该都瞧见了。有些买卖一旦赚了银钱,就会引人觊觎。”
“不管你用了多少心血,都能一眨眼的功夫被人夺去。”
这话,让三人都感同身受。
谢玉琰道:“这藕炭在我手中一斤不过三文,他日让别人夺去,便是一斤十文也能卖得出去,一本万利的买卖,怎能不让人眼红?”
“所以不如将做藕炭的法子散出去,石炭场多了,藕炭多了,那些人也就无法从中作梗。”
“待我们将藕炭的价钱稳住,这只能赚三成利的买卖,也不值得他们花费心思来算计。”
三个人下意识地点头。
谢玉琰接着道:“这藕炭需了解它的人方能做出来,也要卖给那些需要的人,让他们抢夺了这买卖,不知要断送多少人的生路。”
“相反的,石炭场需要雇工,赚来的银钱,不少会回到百姓手中,这乃是聚人心的买卖,我们行的是好事,赚的是良心钱,似我们这样的商贾,财力虽远不及那些大商、豪强,但我们人多,聚起来难道还会怕他们不成?”
“或者……大家甘心就这样被欺压、鱼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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