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被保镖打中了胳膊,轻伤。”
张义点了点头,目光炯炯说:“我准备再打一个伏击。”
猴子:“是不是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入虎穴,就要搅它一个天翻地覆。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后路,你通知杨文轩、刘魁,如此如此”
“明白。”
几分钟后,伴随着警笛声,两辆巡捕房的黑色警察冲进火药味漫天的长街。
七八个穿着黑皮制服的公共租界巡警小心戒备地从车上下来,还未来得及查看,突然街角滚过来两颗手雷。
“轰隆”两声,硝烟密布。
“妈的,有埋伏,快躲起来!”
话音刚落,杨文轩、刘魁带领的手下已经冲了上来,将敢于反抗的巡捕击毙,剩下几个举手投降的家伙全部缴了枪。
然后扒了他们的衣服,扯下他们的鞋带捆绑起来,用袜子堵上嘴巴,塞进车里分开审讯,有作恶多端的即刻处死。
很快,杨文轩刘魁他们全部换上了巡捕的制服,做出勘察现场的样子,一切按计划进行。
张义、猴子、钱小三以及暗中埋伏的阻击手,纷纷隐蔽起来,静待鱼儿上钩。
很快,几辆黑色轿车徐徐开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辆三轮摩托车。
摩托车上膏药旗随风飘荡着,除了驾驶摩托的日本兵,副驾驶和后座上分别坐着操作机关枪和握着短枪的人。
“站长,要动手吗?”
“等等。”张义用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驶过来的汽车,尤其是中间汽车上坐着的人。
如果是李士君、丁默村其中一人,正好将他一起干掉。
即便不是,是吴四宝这个作恶多端的刽子手前来,杀之也能解心头之恶。
这时,汽车停下,有人在便衣的护卫下从汽车上下来。
不是李士君、丁默村,也不是吴四宝,是林之江。
张义虽然有些惊讶,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发出信号:
“打!”
“就你们几个人?抗日分子”
林之江狐疑地盯着巡捕,话还没有说完,随着张义发出信号,数枪齐发,几个簇拥在林之江身边的76号便衣扑地而亡。
林之江仓皇地从枪火中逃窜,逃避中,他的左腿被流弹击中,鲜血淋漓,犹自拼命向着日本宪兵的方向疯跑。
张义冷笑一声,抬起长枪,瞄准他逃窜的背影,冷血无情地扣动扳机。
“砰”
子弹穿过林之江的脊椎,他扑通栽倒在地上。
“八嘎,死啦啦。”
第二辆三轮车上,负责带队的石井气急败坏地从车上跳下来,拔出自己的南部十四手枪,刚想指挥宪兵结阵迎敌,只见远处屋顶上火光一闪,一枚子弹“嗤”射入他的太阳穴,他一头栽倒在地上。
“呀加西,还击.”
“砰砰砰”
“轰隆隆”
一时间枪声大作,但随着几颗手雷掷出,一片惨叫中,前来的小日本宪兵小分队全部被消灭。
漫天硝烟中,救护车呼啸而来。
司机还未停稳车,张义已经带人截了上去。
“他妈的,不要命了?”
司机伸出头来咒骂着,猴子冷笑一声,抬手一把锁住他的喉咙,将他从车里拖了出去,随即一记手刀,将他敲晕过去。
于此同时,杨文轩刘魁带人同样制服了车内的医生和护士。
“快,打扫战场,换装,撤退。”
张义找到石井残破的军服套上,让猴子、钱小三几人全部换上日军军装,装扮成日军驾驶三轮摩托,将完好的几挺机关枪扛进救护车,立刻开始撤离。
三轮摩托车打头,汽车、救护车紧随其后,一路驰电掣驶向租界关卡。
只要冲出公共租界,冲进法租界,一切就安全了。
天蒙蒙亮,公共租界沿街一片安静。
关卡处,两个持枪的伪军正百无聊赖地打着瞌睡,听见汽车声,立刻提着枪走了过来。
但看到打头的日军三轮摩托,立刻礼恭毕敬地敬礼:
“放行。”
“刚才76号来电话,让我们仔细检查.”
同伴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人便打断他:
“你不要命了?没看见是日本人吗?这帮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灰头土脸的,肯定是刚才吃了败仗,别撒气到我们头上。”
“可是.”
“可是啥?我们听命的是日本人,76号同样听命的是日本人,他们还能管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