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想死我了,从了我吧,等我一会押了这身行头赌赢了钱,就给你赎身。”
“原来是个穷鬼。”妓女一听这话,脸色立变。
她阅人无数,自然不信这种画大饼的鬼话。
再仔细打量张义一眼,见他虽然年轻,但满脸的麻子让人生厌不说,衣服还汗津津的,顿时没了兴致。
要是个小白脸,她咬咬牙也忍了,要是遇到童子鸡,说不定还反过来送对方一个红包,但既然又穷又臭.
“滚蛋,你个小赤佬,还想吃老娘豆腐,我可不做亏本.”
她话还没有说完,张义突然一只手捏住她的喉咙,一记刀手砍在她的后颈,登时昏死过去。
张义将她轻轻拖入暗门,将门虚掩上,小心探出头瞥了一眼巷口的两个青帮模样的弟子,绕道从另一头走了出去。
这边才出巷子,清风堂的招牌已远远映入眼眸,就见两个负责警戒的青帮弟子一脸警惕地走了过来。
“站住!干什么去?”
张义扫了二人一眼,丝毫不慌,脸上挤出几分浪里浪气的江湖习气,指着一旁的妓院,冷笑一声:
“怎么?出门找个乐子都不行?”
青帮弟子不为所动,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摸上腰间的驳壳枪,一人警戒,一人上前一步打量着张义的穿着,问道:
“贵帮头?贵字号?”
这自然是青帮弟子互相盘道的切口。
张义想要暗杀季云清,怎么可能不对青帮做一番调查。
再说了,想在上海潜伏,青帮是绕不过去的一道门槛。
所以他和猴子、钱小三三人早就编好了一套假身份。
什么六大联帮、什么三帮九代、帮名、船只、旗号通通门清。
“江淮泗,排行称悟。”
“几只太平?几只停船?”
“六只太平船,二只停船,在松江码头领票,至江苏无锡东门外,十六号码头兑粮。”
问话的青帮弟子见张义对答如流,脑中一思忖,松江码头最近确实来了一批江淮泗帮的抢食,消息确认无误,见张义又是悟字辈的前辈,立刻态度缓和了很多:
“兄弟,青帮都是一家人,刚才多有得罪,你请行。”
张义拱拱手,从容不迫地走了过去。
隔着马路,清风堂就在眼前,满街站满了青帮的弟子,他们将汽车和澡堂把持的严严实实。
打量了几眼,张义转身进了旁边的古董店。
戴着瓜皮帽的老板正拿着放大镜观摩一件玉器,见张义进来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埋头做事。
张义瞥了眼柜台,拿起一个鼻烟壶,一边把玩,一边透过橱窗,观察着马路对面的澡堂门口。
时间过去不久,澡堂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先是一个青帮弟子跑出来吆喝一声,然后负责警戒的门徒中立刻走出几人上了汽车。
汽车刚发动,就见洗完澡的季某人在一众保镖、帮众的簇拥下走出了澡堂。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义立刻放下手中的鼻烟壶出了古董店向着马路对面走去。
看见张义这个不速之客,保镖和帮众自然伸手阻挡驱逐。
但张义波澜不惊,从容地推开保镖和帮众,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
“季爷,江淮泗的孟爷让我给你带书信来。”
季云清皱了皱眉,江淮泗的孟爷?
他不由脚步一停,侧头看向张义。
当是时也!
只见张义嘴里说着“书信在此”,手中动作丝毫不停,他微微一笑,撩开衣襟,拔出早就上膛的手枪,抬手就打。
“砰”
子弹倏地飞入季云清的胸口,溅起一朵血花。
一众保镖和帮众目瞪口呆,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张义一脚踹翻一个保镖,又开出两枪。
“砰砰”
一枪再次射入季的胸膛,一枪飞入他的眉心。
季云清应声而倒。
同一时间,只见猴子和钱小三从马路两头窜出来,两颗手榴弹扔出的用时,枪声大作。
“轰隆”两声,硝烟密布。
随着爆炸声、惨叫声响起,场面彻底失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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