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026、误中副车(求月票)(1/3)

王天林和戴老板闹翻的同时,正在河内主持刺杀任务的陈恭树同样焦头烂额,叫苦连天。

因人生地疏,陈恭树搞了半个月的侦查,连汪某人的住所都没有找到,更不要说监视或者制裁了。

为了能给戴老板一个交代,陈恭树将戴老板派给他的于乐醒、岑家焯等人招来,会同工作组的几人协商,可是谁也说不出如何找到汪填海的住所。

刺杀小组组长是陈恭树,第一批到达河内的人员共有七人。

分别是戴老板的随身警卫员王鲁翘,军统山城武术训练班的教官唐英杰,军统局本部特务总队的行动队员余鉴声、张逢义、陈绑国、陈步云。

王鲁翘善枪法,百步之内百发百中。

武术训练班的教官唐英杰会“传统功夫”,从小习武,据说会“缩功”和“飞檐走壁”。

此人是西川人,时年三十岁,身材短小,貌不惊人,却常以“燕子唐三”自居。

早年此人因为犯事被关入特务处看守所,狱警知道他会功夫,便给其戴上了枷锁,但他竟然能脱下手铐镣铐枷锁而皮肉丝毫无损,这便是他得意的“锁骨术”。

至于轻功谁也没有见过,据说此人有超距纵越的功夫,不仅穿房越顶如履平地,就是十丈高楼,他也可以上下自如。

有人说曾亲眼见过此人手持一把雨伞,从十几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毫无声响,遂惊为异人。

戴老人认识此人的时候,这厮正在上海大舞台登台卖艺,武功引起轰动,便将其收入麾下。

除了这二人,其他五人都是老资格的行动人员,各有本事在手。

第二批派给陈恭树的是于乐醒、岑家焯。

两人算起来都是陈恭树早年在洪公祠培训班的老师。

于乐醒更是在军统有“化学博士”和“制毒专家”之称。

戴老板派这二人前去一是让他们作为陈恭树的技术顾问,二是负责“软性行动”,主要是研究毒气、毒药、定时炸弹等技术。

而陈恭树负责“硬性行动”,研究和实施对汪狙杀。

第三批是负责运送武器的军统运用人员,曹师昂和他的法国太太。

二人利用特殊背景和法国人的身份,顺利将武器运了进去。

接着第四批人手又到了,其中一个叫谭天堑的湖南人,同样有留学法国背景,女友也是法国人。

最后,戴春风又从昆明抽调了几名行动人员支援。

应该说,戴春风为了此行行动,调动了他所有的智慧和行动经验。

竭尽全力提供了充分的人力、物力和利用的资源。

但陈恭树此刻还在惦记他站长的职位,除了工作组的七人,连他的老师于乐醒、岑家焯都被排除在外,更别说其他运用人员了。

于乐醒一来便提出用毒的计划,但陈恭树对此嗤之以鼻。

当年暗杀石友三他就是用了军统技术科提供的毒药,结果计划失败,北平站被连锅端,害的他自己“畏罪潜逃”,所以陈恭树谈毒色变。

这厮压根就不反思是自己急功近利,收买的石友三的厨师因为紧张露出纰漏,导致计划失败,反而怨天尤人。

所以他直接将于乐醒以及后来的几人安排住在了外面,偶尔想起了才通报下情况。

陈恭树莫名其妙接受了任务,他前脚刚走,站长的位置就被被人顶替了,以至于疑心重重,连发几分电报问戴老板任务结束之后对自己的安排,结果电报都石沉大海。

这让他猜疑更重,又担心完不成任务像上次石友三案件一样被处罚,忐忑不安之余,工作又没有丝毫进展,不由满腹牢骚,每天借着打麻将玩乐消遣。

此刻戴春风催问侦查进度的电报一至,陈恭树立刻慌了神,才想起将于乐醒等人请来商量。

他手中掌握那么多的资源都不知道,被他排除在外的其他人哪里知道。

这个时候戴老板的又一份电报到了,让他去找徐先生。

陈恭树这才想起戴春风在离开安南的时曾留给他一张名片。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寻了过去,陈恭树顺利见到了这位徐先生。

他40多岁,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祖籍江苏无锡,曾留学欧美,在当地华人圈富有威望,和河内当局、法国驻安南高官都有交往。

从徐先生这里陈恭树顺利获得了汪填海临时居住的别墅——河内市哥伦比亚路高郎街27号。

除此之外,考虑到陈恭树几人人地生疏、语言不通,不方便开展工作,徐先生又给他介绍了帮自己跑腿的曾先生和一个叫魏春风的小伙子。

魏春分20出头,长得眉清目秀,他祖籍福建,在安南长大,不仅通晓法语,还会说一口地道的安南土话,对当地的社会人情习俗非常熟悉。

陈恭树立刻带着王鲁翘和魏春分前去高郎街27号侦查。

可一连去了几次很少见到人进出,而且每一扇窗户都拉着窗帘,根本无法窥探到屋内的情况。

王鲁翘说:“汽车不能长时间停留,不然肯定被发现,最好化妆成小贩或者在附近租房子监视。”

陈恭树不以为然道:“租房子有啥用,不能打入内部,怎么知道汪填海在不在,住在哪个房间?”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魏春分。

魏春分想了想说:“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帮忙,不过需要先说服他。”

陈恭树连忙问:“谁啊?”

“是个便衣警察,刚好负责高郎街27号附近的巡逻。”

“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女朋友的堂哥。”

魏春分从小在安南市长大,女朋友也是本地人,叫阮小姐,这位便衣警察正是她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