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义浑身散发的强烈的肃杀之气威慑,又见他身后两个便衣已经握住了手枪,少妇脸色一变,老老实实叙述起来。
“电影说的是杭州青年樊什么,樊家树去北平求学”
“行了,你走吧。”
听她叙述了几句,张义挥手让她离开,看向她身后的另一人。
“你也是电影票不见了?也是坐在包厢?”
这人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胸前挂着一部照相机,看见张义问询,他微微躬身,一脸郁闷道:
“是啊,刚才出门的时候被人挤了一下,然后就发现电影票不见了。”
说着他递上自己的证件。
张义接过来看了一眼,名叫郑远杨,是《电影明星》杂志驻金陵办事处的记者。
“原来是郑记者。”张义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例行询问,郑记者是电影杂志的记者,想来对这部电影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能不能给我说下,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内容?”
郑远杨握着照相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随后他平静地思考道:
“这是一部32年的老电影了,讲述的是青年樊家树的爱情故事.”
他侃侃而谈,甚至说出了好几句电影中的台词。
张义点了点头,叹息道:“太喜欢或者太不喜欢一部电影,才会记忆如此深刻,郑记者果然是专业的,你可以走了。”
“多谢。”郑远扬如释重负地点头离开。
这个时候传来几声犬吠,只见一名便衣牵着一条狼狗走了过来。
“等一下。”郑远扬走出几步,张义突然叫住了他。
郑远扬缓缓转身,一脸的不解。
张义笑着指了指便衣牵过来的猎狗,道:“还有一关呢。”
“这长官”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张义盯着他,捕捉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这个记者,举止言行的确像个记者,可他的身体语言似乎泄露了什么…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分明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嘴角微微下垂,脸部肌肉放松,而自己喊住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他在害怕什么?
尤其在看到猎狗的时候,他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起来.
张义隐约觉得,这个记者的身份有蹊跷,即便他没有参与刺杀,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然而猎狗刚到了他身边,突然轰隆一声,电影院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是爆炸声。
所人有惊恐地扭头去看,这时只见一对排队检查的青年夫妻趁着巡警扭头的功夫,他们突然冲上去拔出巡警腰间的驳壳枪,砰砰砰对着人群连开几枪…
在一片混乱中,他们倏地穿过人群,一把扯下警车上抽烟的司机,点火发动汽车,疯狂地驾车逃窜。
张义脸色骤变,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刺客还有后招,见猎狗对着记者的照相机狂吠不止,他冷笑一声,一把扯住郑远扬的后颈,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几个便衣扑上来将他按倒。
“留一队人继续检查.
马上打电话让警察和宪兵将附近五公里的街道封锁,以扇形展开搜查…
另外给科里打电话支援,其他人和我一起追。”
张义丢下被控制的郑远扬,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立刻带人驾车追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在巡警、便衣、宪兵的围追堵截下,成功将杀手二人堵在了惠安里的一处住宅。
张义到的时候,户籍警和保长已经合力将附近的住户全部驱逐了出来。
一栋破旧的阁楼已经被巡警、宪兵和便衣围的水泄不通,无数只枪口对准了二楼那个窗帘飘动的窗口…
但并没有人敢于靠近,因为刚才的几次突破已经被对方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两个巡警和一名便衣,沾满污血的尸体提醒着众人,阁楼里面是两个穷凶极恶且枪法精准的特工。
“里面住的是什么人?”张义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阁楼,问一旁战战兢兢一脸惶恐的保长。
“这个.是一个暗娼,还有一个三岁的男孩。”
保长话音刚落,一名巡长上前道:
“长官,以属下之见,直接丢两颗手雷进去,管他什么日本特工,通通都要炸死。”
“那对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