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东京外事组的内线倒是找到了她的照片,可是要邮寄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处座现在又下达了死命令。”
“那杨科长您的意思是?”张义明知故问。
“老弟,虚话我就不说了,现在特务处谁不知道你是日本间谍的克星,只要你帮我们抓到这个女人,老哥自然有厚礼送上。”杨荣一脸热诚。
张义故作为难地看向王新亨,王新亨没好气地瞥着杨荣,数落道:
“老杨,空口白话的,忽悠谁呢?你们情报科预算最多,这样吧,别的我就不说了,将我们行动科的油钱给我们报销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只见上面写着法币二十多万的字样,有零有散,煞有其事。
杨荣很想说,你们行动科是在吃油吗?怪不得总务不给你们报。
不过此刻无奈,只能咬着牙签了字。
见王新亨点头,张义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对别人来说找人是难事,但对张义来说,不过是顺手牵羊。
昨晚他接收的情报中就有这个吴冰的下落。
此刻他带着几个便衣准备煞有其事地去搜寻一番。
然而汽车才驶出洪公祠上了大道,猴子和钱小三还沉浸在授勋的喜悦中,后座上的张义突然神情一凛,感觉浑身汗毛倒立。
直接告诉他,自己正处于极度的危机中。
人的直觉往往是在突遇敏感事物时,灵感在瞬间的爆发,多少人在事后证明,很多时候就是凭借这种直觉未雨绸缪,化险为夷的。
瞬间,张义大喊一声:“停车,趴下!”
刺啦,开车的便衣愕然地急踩刹车,几乎在瞬间,只见银光一闪,一枚子弹穿过汽车挡风玻璃,砰,子弹从司机肩膀上穿过,鲜血四处喷溅。
这声枪声似乎像导火索一样,枪声一响,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
狙击手。
远处电影院楼顶上镜光一闪,子弹持续飞来。
猝然的刹车让汽车微微偏移横在了路中央,此刻居高临下的子弹一枚枚横着射击过来,击碎玻璃。
张义的车只是普通的轿车,根本不是加了玻璃或者钢板的防弹车,面对锐利的子弹只能埋头躲避。
此刻后车上的几个便衣从车上冲下来对着远处的狙击手方向一边射击,一边准备包抄过去,然后只是几个回合,三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快退。”
张义扯了一把司机,却见他捂着脖颈,手缝里面全是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死了,他扯了几下发现扯不动,立刻道:
“弃车,用车做掩体.”
然而敌人似乎知道张义打算一样,一辆挂着行政院牌照的轿车突然冲了过来,车门一开,跳下来四个一脸阴鸷的便衣,他们人手一把冲锋枪。
张义神经紧绷,紧张地几乎窒息,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几人,一边徐徐下车,一边开枪还击。
“哒哒哒哒哒”
四个手持冲锋枪的便衣似乎视死如归,四人数枪齐发,子弹像无情的镰刀一样收割性命,打的汽车战栗不已。
张义一个闪身连连开出几枪,砰砰,两个便衣倒地而亡,另外两人用日语咒骂着,犹自发疯似的冲上来射击。
大好头颅送到了面前,张义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一枪击中一人头部,爆出一片血光,他满脸血污地倒在地上。
另外一人被猴子和钱小三打中胸口,颓然倒地。
这时司机见大势已去,一边开枪,一边打着方向盘,准备逃离现场。
张义冷笑一声,闪身从车尾出来,连开几枪,犹自觉得不解气,从后腰拉下一枚手雷,滑着路面丢了出去。
在司机愕然的眼中中,轰隆一声,汽车突然从地面上弹起,又砰一声落在地上,猴子和钱小三从两侧冲上去几枪将欲下车逃跑的司机击毙。
连绵的枪声惊动了临街的巡警,哨声四起,一个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巡警战战兢兢从火药味漫天的路口冲出去,又缩了回去。
张义从车上拿下一个镜片破碎的望远镜,只见远处电影院天台上一道黑影一闪而逝,他立刻道:
“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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