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和女友.”
“我是红党.老板宋文彬介绍我加入的组织.”
“还有呢?”
“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吧,家人对谁都是牵绊,没有考虑好,千万不要学别人搞什么革命。”王新亨嘲讽地笑笑,看着张义道: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个伙计,还是新来的,掌握不了什么情况也正常,现在我们要去会会那位日本朋友了。”
另外一间审讯室中,裁缝部的老板武朝林在遭遇连番的酷刑后,终于交待自己是红党的事实,并供出宋文彬是他的上级。
但这样的结果张义自然不信,让人将宋文彬带了上来。
哗啦一盆冷水下去,被绑在审讯柱上昏厥过去的宋文彬再次醒了过来。
他整个身上布满了鞭痕和烙铁的印记,血肉模糊。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适应着光线,半响才看清这里是另外一间审讯室,自己身边站在另个凶狠的赤身壮汉,手里拿着铁鞭。
对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两个,一人抽着烟,一个在拿笔记录。
他认出抽烟的那人就是今天抓捕自己的领头人,默默叹了口气,头颅无力地垂落下去,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田野浩成,说吧,别说什么自己是红党的鬼话糊弄人,这话骗骗你的伙计还行,骗我你还差点火候.说出你来中国的目的,还有为什么伪装成红党”
被一口叫出真实身份,田野浩成全身一个激灵,脸上惊惧一闪而逝,然后沙哑着嗓子,故作茫然地问道:
“什么田野浩成,我叫宋文彬,是中国人。”
“呵呵,我就不找你在日本京都帝国大学的同学当面指认了。”张义嘲讽一笑,拿起桌上的一盒牙线,道:
“你不是个高明的间谍,手上有六个手指这么明显的特征不说.”
“这是从你的卧室搜出来的,牙线,中国人习惯用牙签,牙线这玩意有人用,但那是上流社会,你一个小老板,还用得着牙线?
这个牡丹牌的牙线不便宜吧?这是你在日本生活养成的习性吧?一个人想潜伏很容易,想长期潜伏却不简单,尤其是一个人的生活习性是很难改变的.”
“说吧,如果你不说,我们只好继续用刑了。”
沉默。
田野浩成眉眼闪动,神情严峻地思索着。
“用刑吧。”张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等等。”他话音刚落,就听田野浩成喃喃自语: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在接受任务时,我就感到了迷惑,因为我只是通过了简单的训练,如果说唯一的长处,那就是中国话说的好.
可我的同伴们都鼓励我,他们用轻松的语气告诉我这是一趟令人愉快的旅行
我们随身携带着许多当地人喜欢的小礼物,糖果、卷烟、电筒、胶鞋,还有数目可观的法币.只要给他们东西,老百姓就很信任我们.我们一路南下,到了金陵”
“说重点,你嘴里的我们是谁,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田野浩成表情一滞,故作茫然道:
“我说了吗?哦,我说的是武朝林,也就是松下.”
张义冷笑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你的来历,代号?”
“满洲保卫局,代号锯齿。”
“伪满洲保卫局?”张义思忖着。
日本在华建立的情报机关数目庞大,除了满铁、伪满洲保卫局,还有华中、华北等派遣军参谋部情报科,宪兵队,警察署下的特高课…
此外还有以机关、公馆命名的,比如后来的松、竹、梅、兰机关,儿玉机关、岩石公馆、六条公馆等等,还有伪政府控制的各种情报局、委员会
“你来金陵的目的?”
“自然是打入红党内部
执行长期潜伏计划以期未来将他们一网打尽。”田野浩成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和凶残,他笑了笑,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说道:
“败在阁下手里,我心服口服,不过我愿意和阁下做笔交易,只要你们能放我离开毕竟他们才是你们的生死大敌。”
张义面无表情,心说这厮莫非真的掌握了红党的地下交通站不成?
他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什么交易?”
果然,田野浩成幽幽道:
“红党接头的消息。”
张义的心被灼了一下,他故作不屑道:
“就你?你能知道红党接头的消息?”
田野浩成笑道:“如果接头的另一个人是我呢?”
他得意洋洋道:
“我故意透露自己有无线电灯管的消息,那是电台最重要的部件.
前几天我的店铺附近出现了几个陌生人,然后有人找我高价收购了它,我估计他们是红党。”
“就在昨天,我收到了后天见面详谈的消息,他们想要更多的零件.”
(不好意思,感冒发烧晚了…)
一路写来,我也发生了不少写作上的瓶颈,但无论怎么样,我都坚持每天写一点上传,因为只要一天放弃,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人思想松懈下来,太监也就产生了。
一部作品,不管好坏,只要写了出来,在我的心里,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好玩,而是一种责任,对自己的责任,对读者的责任。正是这种责任压在我的心头,使我觉得有些沉重。
最后感谢所有的读者大佬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包容鼓励,鞠躬感谢…最后求个月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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