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跟着寨子里的狗钻狗洞溜了进去。
来的时候不体面。
在里面拍摄的时候当然也不能正大光明。
吊脚楼底下的死角刚好能把下面的场景拍全。
为了钻狗洞,我轻装上阵没带支架。
手抬久了定不住镜头,只能借助一点外力。
作为外力的陈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的抱怨逐渐变成惊叹:
“好热闹啊,他们的舞蹈好特别。”
“嗯,素材挺多的。”
陈旬嗓音拔尖:“姐!他们的舞坛上有蛇!”
“有蛇就有蛇,你难道在山上没见过蛇吗,大惊小怪。”
镜头里放大的画面。
清晰记录着色彩斑斓的小蛇,蜿蜒盘踞在祭坛中间的模样。
和陈旬吓到破音的姿态不同。
我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兴奋。
如此劲爆的画面,放进我的宣传片里一定能抓人眼球。
看来今天这一趟是来对了。
不枉我放下身段钻狗洞!
在这个角度拍摄有些局限,我低下头道:
“你自己找个合适的地方待着,我要去拍点别的画面。”
陈旬欲哭无泪:“姐,你快点回来,我害怕。”
“好。”
我随口应了一声。
趁着其他人都在楼下欢呼时,转身进了吊脚楼深处。
斑斓的小蛇似乎有一个共同的行动轨迹。
我怀疑寨子里有一个专门的蛇类养殖基地。
也许她们能够一直保持着不与外界交流。
又能维持寨子本身运营的秘密便在此。
通过布绣扎染和养蛇业,来维持基本的生存需求。
道路深处分出了四五条小路。
没有遮蔽的情况下,升高的温度晒得人直冒汗。
我扛着相机硬生生走了十几分钟。
在路口走到顶时,沿途的树荫逐渐变多。
最开始进入小路时,我还能时不时见到一两条小蛇。
等到了深处以后,彻底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安静到连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都能让我心里有点宽慰。
该不会走进死胡同了吧......
“嘶嘶.......”
黑蛇挡住了最中央的路。
我冲着它挥了挥手,颇感欣慰:
“你怎么在这里,你主人呢?”
在没有琉青的情况下,黑蛇对我的敌意似乎更大。
它弓着腰身想要袭击我。
又不知迫于什么压力迟迟没有下嘴。
我拿着相机对它拍了一段。
刚好是它晃动着身体,对着镜头伺机捕猎的姿态。
镜头里多出了一道衣角,绣着图腾的苗服一晃而过。
琉青俯首看向我。
他的眼眸清透美丽,仿佛一汪潭水。
我连着三四天被他拒之门外。
心里要说没点怨气是不可能的。
一个男人,再美再艳。
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女人留。
我心直口快,一时间说错两句话并非大错。
又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问题。
晾我一两天便足够。
连着三四天不肯见我。
琉青属实是被惯坏了。
我刚想冷嘲热讽两声。
却发现琉青身上的苗服似乎沁着血迹。
连同脖颈上的银饰,都沾染着深沉的色泽。
“你受伤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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