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宏被拉下去之后,司安倒是转过身,在人消失的方向,表情平静的多看了那么几眼。
随后摇了摇头。
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魏宏也不知道是不是外放出来的时间久了。
竟然敢言语上对女帝陛下如此大不敬。
甚至知错不改,还怀疑陛下,放言陛下糊涂等大逆不道的话。
司安就算没有当场将人的脑袋砍了。
估计被一路押送到京畿,交由女帝陛下审理之后,也难逃一个“死”字。
无他。
这魏宏实在是离谱。
所作所为离谱。
态度也很离谱。
不过啦。
司安还是没有想要在这孔思己的府衙之内见血的想法。
说出要拿剑给他脑袋切了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一下魏宏罢了。
什么?
你要问为什么?
自然是和魏宏此前说的一样。
他们同为御史,罢黜官职可以有,但是不问是非,直接将人的脑袋砍了,送人去见阎王爷不行。
究竟有没有罪责,是需要让女帝陛下亲自判处的。
按照国家法规来判处。
而不是司安一句话,就送人去死。
女帝陛下赐予这样的权力,是为了他更加方便查案,更方便整治这一方宁海府而已。
而不是为了让司安随意的滥杀。
如果今天,司安真的不问其他,将人当场砍了。
那朝堂之上,绝对会有许多人去逼迫陛下,或者说,是请求陛下,一定要将司安给惩处了。
风头太过,可不是好事。
被吓得心脏咚咚跳,刚才听到司安差点砍了魏宏脑袋,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孔思己,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了一番司安的表情之后,意识到,司安估计是暂时没有其他惩处自己的想法了。
所以,孔思己稍稍松了一口气。
死道友不死贫道。
帮着孔思己干了不少事,让他这个知府做的更加舒服的魏宏没了。
孔思己是真的害怕司安会两句话,给他的乌纱帽也摘了。
哈哈——
擦了擦冷汗,孔思己又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连忙上赶着拍马屁:“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啊!”
不知道大人随后要如何治理宁海府
孔思己表情严肃,“您千万不要客气,有任何吩咐,只管告诉我就是!我绝对没有二话!”
这他娘的,谁敢有二话?
谁敢有反对的意见?
尚方宝剑在手,谁反对就能砍谁的脑袋。
孔思己还是比较吝惜自己脖梗上长出来的这颗脑袋的,也比较珍惜自己的官职,现在魏宏下马了,他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能力来处理宁海府的匪祸的话,是不可能完美解决的!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好好抱着司安的大腿。
司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安说要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喽。
此外,孔思己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按照司安的吩咐做,能够成功治理好宁海府匪祸,自然是好事,这如果治理不成功呢?
那自己对司安唯命是从,这罪责,怎么说也不可能全都落在自己脑袋上吧。
这么想着,孔思己动了动笑容稍有些僵硬的脸颊,试探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