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
“悄默声地站在人身后!”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赵江一时有些没认出来姜安宁,对着人就是好一顿破口大骂。
姜安宁:……
她略略沉默了片刻,显得有些惊诧:“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赵江,莫不是假的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知道。”
赵江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了一句。
姜安宁:……
她想,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大概是真的会笑。
眼见着赵江还在那激情怒骂,斥她没长眼睛,姜安宁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同情了人一瞬。
闻言,这才细细地将人辨认了一番,仍有些不大确定的问:“你是姜安宁?”
假的吧?
这乡下的泥丫头,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通身的气度做派,瞧着倒有几分,像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似的。
尤其是那张脸……
赵江心底的猥琐之意,毫无保留地在脸上显了出来。
从前倒是不知道,姜安宁竟然是这般好模样的。
可真是便宜赵海那个废物了!
姜安宁被赵江恶心的目光,盯的有些胃里翻涌。
从前,他就喜欢用那种猥琐恶俗的目光偷看嫂子,如今竟然还是!
可见时过境移,恶心的人,依旧还是无比恶心。
她心底的恨意,再次浓烈了几分。
还是太便宜赵海了!
让他那么轻易死掉,反而解脱了他。
赵江不知道姜安宁是在心里想着如何把他给生拆活剥了。
更不知道他哥赵海,已经被姜安宁给生劁了,砍为人彘后,死无全尸了。
他只想着事成了以后,兴许可以把姜安宁讨要来,当个小老婆。
赵江越想越觉得兴奋。
姜安宁本来就是该嫁给他们赵家的人,兄终弟及,如今赵海逃狱跑了,那由他来继承兄长的未婚妻,也是合情合理嘛!
更何况,原本,他爹就已经打算把赵海逐出家门,由他来做长子嫡孙,让姜安宁嫁给他做大妇的。
要不是姜安宁非要别扭着不肯同意,一点儿女子的委婉柔和也无,完完全全是不知人情世故的不懂事样子,他只怕早就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现如今,他收留她做小老婆,也算是拨乱反正。
若是以后,她能好好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再把全部的家产给他,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将人扶正。
不过,姜安宁这样的性子,实在也是不适合做大妇。
太过偏激,毫无柔和,在人情世故上不懂得低头,并不是宜室宜家的样子。
还是只当个小老婆的好。
正美美地想着呢,突然“啪”的一声,猛地回过神来的赵江,险些被这一巴掌给掼的趔趄在地。
他被打懵了。
愣愣地看着姜安宁,好久才找回来声音:“你、你打我?”
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贱人,竟然敢打他?!
啪!
赵江再次被甩了一巴掌,牙齿都有些活动了,半个身子栽倒下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打我?你又打我!”
赵江怒瞪着甩他巴掌的姜安宁,愤愤不平,张牙舞爪的冲上去要与人撕扯。
他还不信了,他一个大男人,力气比女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还能打不过个小娘们了?
就连他娘,平时农忙能单扛两麻袋粮食的人,被他爹打上一巴掌,都要懵上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儿来。
每次想跟他爹撕打的时候,都会被他爹更凶更狠地打到动弹不得。
多打几次,他娘便不敢再跟他爹叫板了。
甚至每次只要他爹一扬起手来,他娘就会下意识的闪躲。
但很快又会因为恐惧,乖乖的躲回去。
不然挨了打,还敢躲,那在他们家,是要再多挨一巴掌的。
他在家中长期耳濡目染之下,虽还没有娶妻,却早已学会了诸多驭奴之道,保管嫁进他们家嫁给他的人,无论之前有多么的骄傲得意,嫁给他之后,都会老老实实的贡献家里、服侍丈夫、生儿育女,一声埋怨不敢有的。
敢有,就打到她不敢再有!
啪!
就在赵江洋洋得意,挥舞着拳头就要打到姜安宁鼻骨之时,姜安宁的巴掌,再一次精准无误的扇到了他的脸上。
啊呀!
赵江软趴趴的拳头,被姜安宁握在了手里,看起来只是被轻轻一掰,赵江却瞬间疼的脸色煞白,感觉整个手腕被无声无息的捏碎了一样。
“贱人!贱人!”
赵江狂躁怒骂:“你这个贱人,你放开我!”
“当、当街行凶,你,你目无王法!”
不得不说,赵江的脑子,转起来还是挺快的。
知道如何反客为主,三言两语的,就把姜安宁架在了施暴者的位置上。
姜安宁冷笑:“原来你也知道王法吗?”
赵江疼的两眼昏花。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何能没有王法。”
他忍着痛怒吼:“姜安宁,你、你目无法纪,背信弃义,如今、如今难道又要当街杀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