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烟后退了两步,心中虽然有些胆怯,却丝毫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张狂。
“你杀不了我的!”
她仰天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我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
“哈哈哈哈!”
薛沐烟眼中的疯狂更甚,仿佛胜券在握。
她周身魔气翻涌,衣袂翻飞。
温酒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她手中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寒光一闪,直攻向薛沐烟。
剑气如虹,带着凛冽的杀意。
薛沐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在魔气的加持下,她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不少。
她自信满满,以为至少与温酒有一战之力。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温酒的剑法快如闪电,招招致命。
薛沐烟根本无法招架,节节败退。
仅仅三五招,她便被温酒逼到了绝境。
温酒的长剑,抵在了薛沐烟的胸口。
锋利的剑尖,眼看着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薛沐烟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
她慌乱地抬起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温酒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认出了那个镯子。
那是宁暮雨的东西。
薛沐烟见温酒愣神,立刻抓住机会,将镯子挡在身前,吐出一口鲜血,疯狂地笑道:“你动手啊!”
“我看你如何杀我!”
温酒收起了剑。
她想起舅舅宁暮云曾经说过的话。
宁家人会留一滴心头血在某样东西上。
因为血脉中有着一丝神族血脉,所以这物件可保本人不死。
可是,宁暮雨还是死了。
薛沐烟看着温酒,眼中满是得意。
“你想知道这镯子怎么到我手里的吗?”
她笑得更加猖狂。
“哈哈哈……”
“你那个好父亲,怀疑你娘出轨!”
“又将我当做神女的血脉,自然什么都听!”
“这是你爹亲手拿来送给我的,怎么样?”
“哈哈哈!”
虞锦年和白晏雎的目光紧紧锁在温酒身上,担忧之色几乎要凝成实质。
白晏雎胸口的伤势虽然被温酒暂时压制,但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此刻更是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虞锦年则紧紧握着手中的符箓,指尖泛白,随时准备出手。
任谁听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死去,都会愤恨交加。
此刻最易走火入魔。
温酒半晌没有反应。
她微微低着头,五官淹没在阴影中。
谁也猜不到温酒是什么心情。
风吹起她的发丝,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度。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虞锦年有些担忧。
她正打算喊温酒一声。
却听温酒笑了一声,“呵。”
这笑声很轻,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虞锦年心中一凛。
原来是因为温邵偷走了娘亲的血镯,宁暮雨才死的。
而原剧情中薛沐烟到后期风生水起,恐怕是利用了神族血脉之力。
好好好,这下是新仇旧恨。
薛沐烟今日非死不可。
哪怕她会被这狗屁天道给劈死。
一股决绝之意从温酒身上散发出来,仿佛要燃烧一切的火焰。
温酒抬起头。
薛沐烟心中一凉。
又是那诡异的紫瞳。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让她无所遁形。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薛沐烟缓缓举起手臂,露出那只闪烁着光芒的镯子。
薛沐烟下意识地握紧了镯子,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似乎在要挟温酒。
可温酒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意。
“今日,你必须死!”温酒的声音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