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对?”一名长老开口,冷声训斥,将在宁次身上撒不出的怒气,一股脑的全都丢到雏田身上。
“胡闹,你能说得出什么东西。”
“现在不是你插嘴的时候。”
一声声呵斥,一声声咒骂,冰雹兼暴雨的,劈头盖脸砸来。
雏田向后退一步。
她惧怕这些。
但.
人不该是一种因惧怕就后退的生物。
“如果笼中鸟是为了保护‘白眼’。”勇气支撑着她,让她把刚才退缩的脚步踩回来,声音依旧那么大,只是下意识哆嗦,“为什么只有分家有,宗家呢?”
雏田想,如果是鸣人,他一定会这么想、也会这么说。
日向日足脸色骤变,伸手招呼,命令道:“雏田,过来,不准胡闹。”
“日向雏田,你在说什么!”有人震怒,站起身,伸出手指责。
“弄清身份,伱也是宗家。”
“你要知道你该站在哪一边!”
雏田把头一摇:“我很清楚!”
她的态度坚决果断,继续说下去:“如果真是为了保护分家。”
“为什么.”
“宗家可以通过咒印,惩罚、奴役分家!”
在外人面前,她是日向宗家的长女,未来日向一族的继承人。
但.
“宗家”这个身份,究竟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自己真是“继承人”吗?
她一直都很清楚,父亲对自己并不满意。
宗家内的忍者们,对自己也不满意。
相比之下
更有天赋、更有自信,自己的妹妹,才是他们心中最合适的人选。
自己当然不会嫉妒妹妹。
可自己也绝对不想在身上烙印下“笼中鸟”的咒印。
而且,鸣人君一定不会喜欢这种“奴役”式的契约。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鸣人君。
才不会认可“笼中鸟”。
“日足,你培养的好女儿。”一名长老愤恨出声。
“继承人的事,应该定下结论了。”又有人开口。
身为宗家人,竟然为“分家”说话。
“雏田,看来是我对你太溺爱了。”日向日足脸色沉重,“日向家才不是那种没有规矩的家.”
宁次打断他的话:“日向家该换一个规矩。”
“你究竟想做什么?”站起来的那位长老,把手挪动,指向宁次,“我们都已经答应,让你成为宗家。”
“你还想要什么!”
宁次偏头,余光在雏田身上一扫而过。
刚才自己的思维,陷入“为什么不能解除笼中鸟”这个滑坡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其他方面。
幸好有她开口。
不然这次
自己真有可能被他们糊弄过去。
她竟然是真的愿意支持自己。
因为鸣人大人的影响吗?
“你们是我最痛恨的人。”他语气平静,目光在一张张苍老的面容上扫视过,最终停在日向日足的脸上,“我才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就像刚才雏田说的那样。”
“既然是为了保护白眼,那就.”
“不要分什么宗家、分家,所有人的身上,都刻上咒印好了。”
那些长老们瞪眼。
“胡闹!”一名长老摇头,晃动得飞快,“宗家、分家是自古以来”
“但这从一开始,就是一种不公平的制度。”宁次打断他的话,冷冷一笑,“不要说什么自古以来的制度。”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你们不肯去做。”
“无非是舍不得自己身为宗家,那一点小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一名长老瞬身而出:“可笑至极。”
“就算你身后是那位大人。”
“日向一族的尊严,也不是你能够践踏的。”
他劈掌而来,查克拉猛烈。
但.
也许他年轻时候,是一名很优秀的忍者,可现在年老体衰,身体里剩下的,只有宁次刚才说的,身为“宗家”的那一份“高高在上”。
而这种感觉,不知所谓。
宁次伸手,一抓、一揽、一推。
交手的第一回合,胜负已分。
抓住这名长老的脖子,狠狠砸在地上。
“竟敢对长老出手。”一人震声,“你还把日向一族放在眼里吗?”
指责、咒骂。
只是
他甚至都没站起身,坐在原地,颐指气使:“日足,孝,快出手,将这个恶徒拿下。”
宁次脸色平静:“日向一族.”
“在鸣人大人解开笼中鸟的时候,我这条性命就已经是鸣人大人的了。”
“今后余生中。”
“我只听从他的命令。”
日足瞬身,欺身打来。
站在门口的日向孝也推门而入,毫不犹豫,查克拉凝聚,也奔宁次而去。
只是——
他还未能近身,一道身影闪过,将他拦下。
“雏田小姐?”日向孝慌乱,把手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