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继续矫情,丑人也可以有自尊心,小爷理解。但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走出这院子,没有小爷护着你,你什么都不是。”
“……”叶楚绾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她竟天真的以为只要站着就不会感受到这份压迫感。
萧鸣嘴角扯了一下,“若真有骨气,想把贞节牌坊高高挂起,可以,从这院门一路笔直的走出去,就可以爬上云归山最高的凌绝峰,然后跳下去!”
叶楚绾肩膀一颤。
萧鸣松开她的手,兀自往那橱柜走去,“如果不敢,就好好住在小爷的院里,把病治好,把腿养好,云归山不怕丑人,但绝不养闲人。”
“……”
叶楚绾杵在原地,左边是那张并不算大的床,而右边则是通往院子的屋门……
她要在山匪窝里,和一个弱冠之年的陌生男子夜夜同床共枕……
将来若有回到巽京之日,她只怕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又如何坦荡的面对家人,面对未婚夫婿……
也罢,今夜了断,好过让这些山匪继续看笑话,好过再被萧鸣嘲笑戏弄。
死,她起码也是干干净净的死。
叶楚绾如擂鼓的心跳在这一刻平静下来,她选择了那个朝往院子,朝往凌绝峰的方向——
结果她刚转身,两床被子迎面被塞进她怀里,
“去把小爷的地铺打好!”
“……”
叶楚绾怔然,那趋近平静的死寂的心,“嗵嗵!嗵嗵!”又失速的跳动起来。
萧鸣把外屋的蜡烛吹灭,他用余光瞄了眼杵在那不动弹的叶楚绾。
这家伙……刚才难道是真的打算去跳凌绝峰?
他的眸子紧了紧,问她一下?可若她点头呢?
不,不会的,她一个丑八怪,而他的长相在云归山一带也算出类拔萃,他都能忍下与她共处一室,她却宁死不愿与他共睡一塌?
萧鸣从未这样没有底气过,从未这样看不懂女孩的心思。
他终究是没问,潜意识的,他知道那个答案。
“你不愿意,你当我愿意?但当着寨子里那么多弟兄,我话既然放出去了,就得做到。得把你养好。”
“这两天地铺睡的小爷是腰酸背疼,半夜醒来还要对着你那张丑脸,探探你的鼻息,瞅瞅死了没……”
“你怎么还杵在这?”
萧鸣嘀咕到一半见她还没动,不由催促了一句。
叶楚绾吸了下鼻子,忙抱着被子铺在萧鸣指定的位置,距离床铺至少也有**尺。
床铺好,萧鸣便躺了上去,他左右动动,最后调整到一个背对床铺的姿势,
“睡吧,明日让仙桃去请药婆婆来给你把脉。”
“……”
叶楚绾没有说话,她站在那,好一会儿才回到床上,拉下两边的床幔。
睡着是不可能的,她才刚睡了两天两夜,而这如擂鼓一般莫名的心跳更是让她清醒异常。
萧鸣是累了一整天回来的,可此刻也困意全无。
“少当家,问过那些姑娘了,这阿丑是人牙子在秋华山一带捡的,几个人原想欺负了去,结果见她面目全非实在丑陋,便想卖到城里做个没成本的买卖。她那腿是半路逃跑被抓住给打折的,卖身契也是人牙子捏造的。”
阿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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