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吉时到了吗?”岑明珠皱着眉看着桌上的红盖头,有些不耐。
“小姐,应该快了,姑爷说时辰到了回派人过来传话。”
房门咯吱一声响,小霜大喜,“您看,这不是来了!咦?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霜以为崔氏是宾客走错了地方,拉着脸训斥。
崔氏带着碧莲款款走了进来,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优雅地落座,“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还都是我让碧莲种的呢!如今院里的花花草草没了生机,连院子都易主了。。。。。不,应该说这后院的主子都没了!”
她笑得灿烂,岑明珠和小霜脸色却十分难看。
岑明珠豁然起身,轻蔑地打量着崔氏,“你就是被我夫君休妻的下堂妇?”
崔氏呵呵直笑,一点都不生气,“我姓崔,岑小姐可以唤我崔氏,或者叫我一声崔姐姐,你别误会,我今儿来呀可不是为了挑事的,主要是来恭贺你们新婚的。
只是没想到在外面看了一出好戏!如今这宾客都跑了,婚事也办不成了,可我远道而来,总是要来见一见岑小姐的,顺便跟岑小姐说几句心里话,否则我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你什么意思?”岑明珠愠怒,下意识看向小霜。
小霜茫然摇头,“小姐,您不要被她骗了,她肯定是吓唬您的!”
“吓唬?可不敢!”崔氏笑得花枝乱颤,“你要是不信啊,可以自己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外头是办喜事还是办丧事。”
岑明珠和小霜齐齐变脸。
小霜立刻跑出去打听。
崔氏见人走了,脸上的笑容顿失,道:“岑小姐,我今日过来确实不是找麻烦的,朱一暄对我无情,我也早已冷了新,但有件事至今让我耿耿于怀,寝食难安,若是不解了这块心病,我绝不罢休!
可恨朱家瞒得太紧,护得滴水不漏,竟让我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甘心!如今我也只能来找岑小姐帮忙了。”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岑明珠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要不是小霜出去,她真想现在就给崔氏一些颜色看看。
崔氏陷入痛苦憋屈的回忆。
“我还是朱家大少夫人的时候也曾给朱一暄生下一个儿子,可惜那个孩子命不好,出生体弱多病,我为了照顾他,日夜担心忧虑,熬得不成人样,结果那孩子还是死了。
过后我才知道,我为了孩子忧心难安的时候,他却背着我养外室,还让那个贱人生下儿子,即使要去服役他仍不忘了将外室安置妥当,处处尽心,而我呢?我和我儿子算什么?
我们就是一场笑话!在他眼里,我们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舍弃!
我不甘心!既然他那么在意那对母子,我就要他们不得好死!让朱一暄也尝尝痛失所爱是什么滋味!岑小姐能明白吗?”
岑明珠缓缓走向崔氏,眼神凌厉地瞪着她,“你是说朱一暄早就心有所属?”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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