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还是说了,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我的!你说得对!部族是我的责任,部族给予我一切,我有什么理由不事事以部族为先?
不管是作为王兽还是普通的雄性兽人,我想要自己的雌性生育崽崽又有什么错?你说啊!说啊!”
“我是谁?”
岁寒忽然问道。
然后自问自答。
“你跟我谈兽世规则?
我是岁寒,一个化形失败被抛弃的雌性幼崽,我不从父姓也不从母姓,我只是兰时养大的并且不属于雪原狼族的雌性!按照兽世规则,我该属于流浪兽!
流浪兽不受任何规则控制,流浪兽可以随心所欲,你说你没错,那我凭什么又被你指责?我们是注定不该相遇的平行线!如果你觉得再次标记我能让你心里好受,那你随意!”
金虎王脸色惨白。
是啊!一直以来都有质疑声,他也曾经半开玩笑的跟雪晖王说,让岁寒从金虎部族的姓。可是雪晖王说,这是岁寒父亲的遗愿。
他一直很不理解。这样显得岁寒跟流浪兽一样没有亲族没有家。
可雪晖王说,岁寒在哪里,哪里都是家!
现在看来,原来,岁寒的父母,雪晖王,他们一个是出于对幼崽的呵护,一个是为了让岁寒有最大的自由!
可是,她明明有这样爱护她的父母,却还是对崽崽满满都是恶念!
“说了这么多,你不过还是怕我标记你!”
“你可以试试!真的。”
岁寒双手化成指刃。
“你刚刚说标记哪里?脖子?……”
指刃随即就要划向颈项,金虎王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疯了!”
“怎么,你还心疼我啊?”
“噗”
金虎王忽然踉跄的退后一步。
他的手捂在腹部,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
“你……”
岁寒脸上涌现一股疯狂的快意。
“我王……”
金虎部族的族老和巫医大惊失色。
“既然心疼我,不如让我出出气啊……你知道吗,从我记起,当初根本不是你退让了兰时开始,我就一直在想,哪一天我才能为兰时为我自己出这口气呢?”
岁寒笑着看自己染血的手指。
她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指上的血迹。
“或者不介意的话,让我再来一下?”
“住手!”
“都别动!”
银蛟王大喝一声。王兽威压扩散开来。
金虎部族只能投鼠忌器。对方两个王兽,而金虎王还受了伤!
“为什么这样对我?”
金虎王执着的抓住岁寒的手臂。
“我对你不够好吗?除了崽崽的事情,我捧着一片真心对你,你对我呢?”
“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吗?你怎么不想想,更多的时候,你送给我礼物的时候,不还是需要我陪你睡觉当做回报吗?
金虎部族送个供养都要提醒我这个是有助于雌性受孕的那个是给孕妇增加营养的……所以,你供养我,我陪你睡,金虎部族供养我,我给她们的王兽生育崽崽,多么清晰明了。喜欢?真是可笑!我只会恨你啊!”
岁寒古怪的笑了。
“恨你迫使我不得不接受你成为我的兽夫,恨你总是用当初退让的事情逼迫兰时,恨你逼迫我不得不用崽崽来跟你割裂!我对你的恨甚至超过人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