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一咬牙,下达命令。
他以为城外还有五百骑兵,一千多步兵。
殊不知骑兵已经被神策卫杀得大溃。
步兵因为“气泄”被大唐追着杀。
在树敦城副将的命令下,城墙上的士兵又奋力转动绞盘,将千斤闸门打开。
但此时李瑄已经盯上城墙,他带领罗兴、薛错,和十几名神策卫,向树敦城副将的所在地杀去。
副将吓得肝胆俱裂,他只能带着几名随从向城楼上跑。
李瑄在地上捡起一面盾牌,一手持着铁枪,一手持盾,杀向城楼。
“噗嗤!”
台阶上两名吐蕃士兵想要壮着胆子攻击李瑄,却被李瑄直接刺死一名。
另一名被罗兴提着大砍刀抹了脖子。
“跟在我后面!”
李瑄举盾攀登城楼。
果然!
在楼道口,两名持弩的吐蕃士兵突然闪身。
“咻咻!”
两弩箭射出。
全部被李瑄的盾牌挡住。
“噗嗤!”
李瑄将铁枪掷出去,一名吐蕃弩兵直接被洞穿,另外一名吐蕃弩兵想要闪走的时候,李瑄三步两步就越跃到城墙上。
“嘭!”
李瑄顶着盾牌,一下就将其撞飞。
“噗!”
李瑄将吐蕃弩兵尸体上的铁枪重新抽出来,开始肃清城墙。
实际上,树敦城西面城墙上的士兵并不是很多。
“杀死他们!别让他们阻碍千斤闸门升起来。”
见李瑄冲上来后,树敦城副将大喝命令。
李瑄见此人用吐蕃语大喊大叫,立刻冲过去。
左右想要护卫副将。
但罗兴、薛错带着神策卫出现,将这些吐蕃士兵拦住。
“唰!”
吐蕃副将抽出马刀,准备战斗。
主要是李瑄和神策卫的穿着一模一样,副将也分不清哪个是托城门者。
他的一刀直砍李瑄的脖颈。
“铛!”
李瑄长枪一动,将副将长刀震飞。
赤手空拳的副将还在懵逼中,就被李瑄掐住脖颈,高高举起。
“呜呜……”
副将面色通红,双腿乱蹬,随时会断气一样。
李瑄一手举着副将,一手提着铁枪,来到城墙上控制千斤闸起落的绞盘前。
几名吐蕃士兵看到这种情形,哪还敢动,纷纷松手逃跑。
还未开三分之一的千斤闸门,又缓缓地往下放。
眼看就要入城的吐蕃步兵,被堵门前。
城墙下的树敦城主将气得破口大骂!
“嘭!”
李瑄将吐蕃副将从城墙上丢下去。
此时,吐蕃副将已经没有气息,这尸体恰恰掉落在吐蕃主将面前。
看到副将的尸体后,树敦城的主将和所有吐蕃士兵心中一寒。
“走……突围到南门入城,一定要清剿城中的唐军。”
此时树敦城主将暗骂副将是废物,这能让唐军进入城中?
那伙骑兵太精锐了,主将怕城中的一千守军坚持不住。
唐军弩兵的杀戮还在继续,他们有的重新用起强弩,在射杀乱跑的吐蕃士兵。
与此同时,数千唐军轻骑率先来到洪济桥。
他们听说树敦城正在战斗后,立刻渡过洪济桥,向树敦城支援而来。
一骑接着一骑从桥上通过。
不一会儿,就有数百起赶到树敦城,帮助弩兵猎杀吐蕃的溃兵。
看到轻骑到来后,李瑄觉得大势已定。
他让亲卫将树敦城西城门的千斤闸门升起来,放唐军轻骑入城。
另一边,树敦城主将好不容易跑到南门,却见南城墙大门紧闭,城墙上连一个士兵都没有,怎么叫喊都没有用。
他只能带着残兵败将再绕,准备去东城门。
但他还没有到东城门,唐军轻骑就追过来。
手持横刀的唐军轻骑左劈右砍,借助战马的力量,轻松斩杀吐蕃士兵。
“我投降!”
见胜利无望后,这位没庐家的将领没有慷慨赴死,而是跪地投降。
之前的豪言壮语,就当开个玩笑。
轻骑郎将觉得此人身份不一般,将将他绑起来。
树敦城中,在唐军轻骑突入后,活着的兵马不敢再战,皆跪地求饶。
那些辅助人员、工匠、杂役、奴隶,更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吐蕃的旗帜,在树敦城倒下。
大唐的旗帜缓缓升起……
过了半个时辰,唐军的精骑、重甲步兵、陌刀军,也聚集在洪济桥。
李瑄下令陌刀将,重甲步兵,强弩兵,迅速渡过洪济桥。
其余重骑、精骑、轻骑,留在桥的另外一边,除巡逻轻骑外,其他埋锅造饭修整一番,为战马喂食草料。
……
百谷城。
此以丰仓小麦、青稞等粮食而得名,仅次于没庐穷桑倭儿芒的吐蕃大论论悉颊藏正在此城中。
他早就收到大批唐军入境的消息。
“他们怎么会去洪济桥呢?为什么不提前告知,让树敦城把手好洪济桥?”
论悉颊藏此刻非常愤怒,突然告诉他唐军要突袭洪济桥。
他连传令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则责怪那些人没有去通知洪济桥。
唐军行进的速度那么快,就这百里之间,应该各方各面都通知到位,防守到位。
“回大论,唐军一人双马、三马、甚至四马,我怀疑他们没有携带什么粮食物资,全靠以劫掠粮食为主。所以才会行进这么快。”
“现在只希望没庐将军能洞悉唐军的意图,扼制洪济桥。将唐军堵在九曲。我军调遣吐谷浑、白兰羌骑兵,配合步兵将他们围歼。”
百谷城的守将向论悉颊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