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教母?从来没有见过她?和她睡觉?”青年满头问号,斯蒂芬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他眉头微皱,试图理解斯蒂芬话中的意思。
“怎么,他们没有给伱安排战时教母吗?”斯蒂芬看着满头问号的青年反而有些稀奇。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讶,仿佛觉得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没有,战时教母是什么?”青年摇摇头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显然对于这个名词完全陌生。
所谓的“战时教母”最初是法国政府招募的一批妇女,她们认领不认识的士兵,给他们送去慰问品,后来成了政府的宣传工具。
有时候,士兵会因为担心遭到他们教母的蔑视而在前线奋勇作战,这甚至比军官的督战更管用。
大多数时候,所谓“教母”只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常常写信来鼓舞士兵勇敢战斗,不怕牺牲,但也有少数幸运儿能在偶尔的休假期间找到他们的“教母”上床。
“你是不知道隔壁营的那个路波斯,他一个人认了44个教母,每次他都跟我们抱怨休假的时间太短,不能让他和每个教母都睡上一遍。”斯蒂芬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
青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仔细聆听斯蒂芬说的每一件事,这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仿佛每一个字都能带给他新的发现。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天空传来呼啸声,听见这呼啸声,斯蒂芬脸色大变。他立即拉着那个新兵扑倒在地。一时间天崩地裂,世界都好像开始崩塌,恐怖的爆炸声响彻天地,战壕里的泥土像喷泉般涌入空中,然后又如雨点般落下。
周围除了可怕的爆炸声,还有210毫米炮弹打断树干树枝或者把大树连根拔起的断裂声。
炸断的树干还没来得及坠落地面,在半空中就又被下一次爆炸抛向天空。爆炸的冲击波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杀戮场计划正式开启。
炮击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对斯蒂芬来说却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在炮击结束后,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这恐怖的炮击下活了下来。
炮击几乎将周围的地面全部犁了一遍,原本的战壕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斯蒂芬扒开盖在身上的泥土,从坑洞里艰难地爬了出来。
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震动后依旧在颤抖,耳朵里充斥着阵阵轰鸣,仿佛世界都在他周围崩塌。
奇迹般地,他们之前在战壕墙壁上挖的那个小坑洞居然在这猛烈的炮击下没有垮塌。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原先被他护在身下的那个年轻新兵,现在却反过来将他护在了身下。
在炮击的余波中,斯蒂芬隐约看到新兵的瞳孔变成了金色,身体变得如同钢铁般坚硬。他感到一种诡异的力量在那名新兵体内涌动。
斯蒂芬扭头看向和他一起从坑洞里爬出的新兵,试图找出异样之处。然而,新兵看起来一切正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斯蒂芬晃了晃脑袋,怀疑是不是自己被炮击震得老眼昏花了,出现幻觉了。
按照惯例,炮击结束后应该是步兵发起进攻,他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刚才的情景是否是错觉,还是自己真的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
他拿起掉在一旁的步枪,趴在已经面目全非的战壕上,向外瞄准。
然而,那些普鲁士人并没有如他预料的出现。相反,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是一连串的重型迫击炮炮弹。这些炮弹没有210毫米炮弹的威力大,但却更加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