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石斋志异 第八十三章 丑姑娘野狼沟奇遇皇子(2/4)

老狼精就是看中了这个地方,它才来到这个漂亮的老狼沟的。它在这里已经修炼了多年,它还练会了一种魔咒。它能用魔咒把人变成各种动物,变成动物的人只有听到金丝雀的叫声,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昨天晚上它是闻到了酒的香味,才找到皇子他们几个的。虽然老狼精修炼了多年,但是,它要是想享受人间的快乐,还是道业太浅。它连做梦都想尝一尝皇宫里的御酒,当它闻到皇子他们喝的酒的时候,知道这几个人不一般,酒更不一般啦。老狼精在远处听了一会,当它摸清了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位是皇子时,它才明白了一切。老狼精就过去把他们骗到了它的老窝里,然后吃掉了随从,又把皇子变成了大黄牛,得到了皇子他们从皇宫里带来的御酒和美食。

在这大山的南面山脚下,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里住着一个叫杏儿的小姑娘。杏儿原先也过得很幸福很快乐,可是,就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的爹娘都相继去世了。在她爹快死的时候,把杏儿托付给了杏儿的叔叔和婶子,想让他们把还不懂人事的杏儿养大。并且还给杏儿留下了一部分钱财,他们嘱咐杏儿的叔婶,这些钱将来给杏儿当嫁妆。杏儿的叔叔婶子刚开始对杏儿还行,可是,后来时间长了,她的叔叔婶子就生了坏心眼子了,慢慢地对杏儿也没有好脸子看了。开始逼着小小的杏儿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得做家务,一直忙活到三更半夜里还捞不着睡觉。杏儿虽然是这样没白没黑地干活,她的婶子还是不满意,经常对杏儿不是打就是骂。一年四季杏儿穿的衣服都是衣不遮体,她自从来到了叔婶家里以后,从来就没有穿过鞋。到了寒冬腊月里,地里的活没有了,杏儿的坏叔婶就让她到山上去砍柴。可怜杏儿脚上没有鞋穿,也不知道她的脚是被山石扎破的还是被冻破的,她走过去以后,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脚印。

几年过去了,狠心的叔婶再怎么折磨杏儿,杏儿还是长得越来越漂亮。白嫩的皮肤,乌黑的头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邻居百舍的见了杏儿,都夸她长得就像年画上的仙女一样的俊。平常叔婶再怎么打她、骂她,她从来都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流过一滴眼泪。只有到了山里砍柴的时候,想起了疼爱她的爹娘的时候,她才悲痛地哭上一场。这时候,鸟儿听见了她的哭声都停止了鸣唱,就连豺狼虎豹听到了她的哭声,也都会绕道走开,不忍心伤害她。

狠毒的叔叔婶子,看看杏儿慢慢地长大了,又长得这么俊,他们更担心更害怕了。怕她长的这么好看,要是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就把她爹娘留给她的那些钱财,让她当嫁妆带走了,他们想独吞的事就没有指望了。从这以后,毒婶子就经常打杏儿的脸,想把她打丑了找不着婆家,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给他们家当一辈子的苦力。后来,毒婶子终于想到了一个狠毒的办法。在一个漆黑的晚上,她趁杏儿睡觉的时候,用烧红了的铁火筷子,狠心地在杏儿的脸上烙了四道伤疤,疼得杏儿在屋当门里直打滚。从此以后,杏儿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除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以外,整个脸就成了疤瘌脸了。慢慢地人们再见到杏儿的时候,也没有人再给她叫杏儿了,都给她叫起了丑姑娘。

丑姑娘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庄上有好心的婶子大娘们,看着丑姑娘怪可怜人,张罗着想给她找一个婆家,想让她尽快地脱离这个苦海。可是,谁成想到好事却变成了坏事。这事让丑姑娘的叔婶知道了以后,心想:她都这么丑了,还有人给她找婆家,看来这样还是不行。他们为了留住丑姑娘的钱财,后来又想出来了一个狠毒的点子。他们听说在大山套里有一个野狼沟,野狼沟里住着一个老狼精。他们想把丑姑娘扔进野狼沟里去,让老狼精把丑姑娘吃了,就一了百了了,爹娘给她留下的钱财,也就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了。

到了第二天,狠毒的叔叔假惺惺地对丑姑娘说:“你天天砍柴一定是很累,今天叔叔陪你一块上山去砍柴吧。”丑姑娘听了叔叔的话非常高兴,她忙拿上担子绳和砍柴刀,跟着他的叔叔上山了。他们上了一个山头,又爬过了一座大山。丑姑娘看到这里到处都是干树枝,和干枯的树木。她对叔叔说:“我们在这里砍柴吧叔叔,一会的工夫,我们砍得柴都会挑不动的。”叔叔听了却说:“不着急,山里面还有更好的地方。”说完他又催着丑姑娘继续往前走。路越来越难走,已经到了深山老林里了,干树枝子拦扯着他们每走一步都很困难。丑姑娘又对叔叔说:“叔叔,我们在这里砍柴吧,这里的干柴最好,做饭都不会冒烟的。”。可是她的坏叔叔听了还是不动手砍柴,还是一个劲地让丑姑娘继续往前走。他们走着走着,被眼前的一条大山沟拦住了去路,叔叔看了看已经到了野狼沟了。对丑姑娘说:“杏儿啊,你看沟里面的鲜花开得多好看啊。”

就在丑姑娘听了叔叔的话,低头看沟底里鲜花的时候,狠毒的叔叔在后面,一下子把她推下了野狼沟。坏叔叔的一举一动,都被生长在野狼沟旁边的一棵千年松树精看见了。它赶忙伸出来了一根长长的松树枝,快速地往沟底伸去。在丑姑娘快要落到沟底时,树枝子稍突然变的像一把大蒲扇,稳稳当当地把丑姑娘接住了。之后又轻轻地把丑姑娘,放在了下面厚厚的松叶子上面。丑姑娘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也把她吓得晕了过去。松树精再回过头来找他的坏叔叔算账时,他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