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张震的车队缓缓驶入了,一座冷冷清清的边境小县城。
由于地处北方,这座小城即使在夏季也显得那么清凉。
狭窄的街道上车辆稀少。
茂密的树荫下尽是低矮建筑。
许多店铺都挂着螺丝文的招牌,处处显露出一股异域风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外国城市。
车队打头的是一辆国内少见的吉斯117,后面两辆车都是进口越野。
整个车队显得豪华中带着几分彪悍,令人望而却步。
熊战坐在副驾上,扭头高声道,“老板,到地方了,没看到接咱的人啊!”
张震打了个哈欠,“不会吧,仔细找找,我再眯一会儿。”
四天前张震安置好家里的事后,带着准备好的车队离开泺南。
这车队除了吉斯117和法国标志越野之外,又添置了一台奔驰越野。
车队里除了张震、熊战、鲍勃、了尘、小豹子之外还有徐家姐妹和那个混血姑娘。
当天来到京城,接上了刚从云安坐飞机回来的柳师姐,又去王府挑选了六个螺丝国退役特种兵作为正副驾驶。
由于急着赶路,张震都没来得及见齐老和槐师姐一面,只是见了见了然,让他帮忙检查了一下身体,确保已经无恙这才放心。
然后将给齐老的东西留下,在了然那里拿了些丹药,立刻直奔东北而去。
他们这一队只是先遣队,后面还有大队人马需要坐火车前往边境小城汇合。
自从离开京城张震就好像是得了嗜睡症,坐在车里就是睡个没完。
给了然打电话咨询过,了然也闹不清他这是怎么了。
这还没到春天,怎么就光犯困?
张震猜测,可能是最近精力都耗费在练功冲关上了,心神消耗较大,才引起的副作用。
只是如此用功,那该死的玉枕穴始终像是摇摇欲坠的小树,仿佛随时会倒下,却韧性十足,死活不肯倒下,让人又恨又恼。
离开京城后连夜赶路,除了加油几乎没有停车,奔波三天,这才到了边境。
车队将在这里汇合姜绍业介绍的一个熟人,然后办理手续,进入螺丝国。
当时说好在进城路口见面,可到现在也没见到那人,难道被忽悠了?
就在张震打算让熊战先找酒店住宿的时候,熊战大声道,“找到了,那货在路边蹲着呢!”
张震掀开黑丝窗帘从车窗向外看去,只见路边马路牙上蹲坐着个灰头土脸的邋遢男子。
这人身穿看不出颜色的长袖衬衫,一条军绿色裤子沾着些灰尘还外扎腰。
乱蓬蓬的头发,满脸稀疏胡茬,看着就是饱经沧桑吃过不少苦头。
他手中举着个塑料泡沫牌子,上面用黑色绝缘胶带贴出了几个大字——欢迎张震老师。
总之一句话要多寒碜就有多寒碜。
张震都想不理这家伙了,你弄个木牌子能咋了,哪怕弄个纸隔板写字也比这强。
这人就是姜绍业的高中同学,名叫王启明,因没考上高等学府,被分到了这边境酷寒之地在边防站工作。
熊战放下侧窗玻璃招呼一声——哎,我们到了。
王启明露出黄板牙笑了,“哎呀,终于等到你们了,这么多车,真气派。”
熊战招呼他上车再说。
王启明摇头指着后面一辆二八自行车道,“这可不能丢了,你们先走,下个路口左拐,有个国防宾馆,一眼就能看到,咱们门口见。”
要不是后备箱里都塞满了,熊战真想让这人把车放里面,现在也只好先行直奔国防宾馆。
按王启明说的前行没多久,一座土黄色三层楼出现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