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能有什么事?朕好得很!”
“可是……可是……”
刘陈欲言又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脑回路清奇的女帝陛下解释,刚刚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差点没把他的魂都给吓飞了。
“没什么可是的!”
夏轻语地摆了摆手,眸中光彩熠熠。
“朕告诉你们,我们大夏国有救了!传令下去,立刻督造弓弩,准备迎敌!”
与此同时。
几十里外的蛮夷军营中,主帐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羊膻味和劣酒的酸臭。
帐顶的狼烟孔里飘散着几缕稀薄的青烟,将昏暗的帐内映照得更加光怪陆离。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由远及近,帐内的皮毛装饰微微颤动,惊得帐外的战马嘶鸣不止。
坐在虎皮垫上的阿史那眉头一皱,粗壮的手指紧紧捏着手中的金杯,金杯在他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报——”
一名浑身尘土的蛮夷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内,跪倒在地,惊慌失措地喊道:
“大王!京城方向……京城方向传来巨响!”
阿史那不耐烦地将手中扭曲的金杯砸在士兵面前,金杯在地上滴溜溜地旋转,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慌什么!天塌下来了老子顶着!说!到底怎么回事!”
士兵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回……回大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只是那声响太过巨大,像是……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废物!”阿史那怒吼一声,一脚将那名士兵踹翻在地,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
“父王息怒。”
这时,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阿史那闻声望去,只见他的儿子阿史那隼掀开厚重的帐帘,缓步走了进来。
不同于阿史那那般高大健壮,阿史那隼的身形略显单薄,脸色苍白,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透着一股阴鸷的光芒。
自从上次与大夏交战之后,他就一直感觉身体不适,四肢乏力,两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此刻听说敌情,更是两股战战。
区区几步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冷汗岑岑。
“隼儿,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阿史那一改往日的暴躁,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阿史那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谢父王关心,孩儿已经好多了。只是听到京城方向传来巨响,担心父王忧心,所以特来问问。”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那个疯女人又在搞什么鬼!”
阿史那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中原人狡猾,父王不可掉以轻心。”
阿史那隼走到阿史那身边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听说那摄政王夏萧已经率军赶回京城了,我们不可不防。”
“哼!夏萧?他敢!”
阿史那拍案而起,怒道。
“他要是敢撕毁协议,插手此事,老子就踏平他的摄政王府!”
“父王息怒。”
阿史那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夏萧此人深谋远虑,不得不防。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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