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族长啊,九龙镇眼下人丁多少?镇中学堂几座?可有医馆否?”
萧靖川忽此一连三问,直把那许嘉霖给问懵了!
“啊?公子为何......”嘉霖不解。
可其观去,萧郎顿在那儿,似有意专等自己答言,并非随口之问,遂他不敢怠慢,忙回说。
“哦,不瞒公子,九龙镇现有男丁六千五百余,全部人口约在一万五千上下。”
“镇中我许家族内有三所私塾,不过也尽是教些孩童识字罢了。”
“原本正经学堂亦是有的,后来所费银钱,族中不愿再凑,也......,也就作罢了!”
“医馆嘛,大些的无有,族中之人如有重疾,都是出山去跑涞水县。”
“小些的嘛,不成气候,山野赤脚郎中而已,头疼脑热给开些药,倒还是顶用哒!”
“在下不知,萧公子问及这些,是要做甚?”
许嘉霖一五一十,说的很是详实。
“哦,呵呵,许族长啊,你不是一直忐忑,不知我肯出手援你,所求为何吗?”
“其实啊,小可确有些家资,有心想于你这九龙镇开设学堂、医馆!”
“一来嘛,算给自己留于此地打个根基营生,二来呢,也能助学瞧病,便宜镇上百姓!”
萧靖川这番言谈,甚出许嘉霖之意料。
不成想,天下竟果真有这般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之事。
其观瞧萧郎所言诚挚,看不出半分虚伪作假之意,遂这许族长心下一横,满口应承。
“好!好啊!”
“没想到,萧公子竟是怀着这份济世救民,助学继贤的念头!”
“公子放心,待小女之事过后,我亲自出面,为公子学堂、医馆选址一干事奔走,保证事成啊!”许嘉霖爽快应言。
两人谈话间,许王氏亦将茶水沏好奉上。
“呵呵,如此,许族长与我皆可放心也!”
“行啦,此事权且暂时搁下,还是先与我讲讲赎人的事吧!”
“你们通常跟那什么马大棒子交割赎金,都是在哪儿?总不会是有人进镇来取吧?!”
萧靖川见旁事要求提的差不多了,遂话锋一拐,兜回红雯事情上。
“哦,这位小公子呀,不在镇上!”
“沿九龙镇镇口山道向西南走三里远,右手边两百步处有一大柳树,甚大,一眼便可认出。”
“柳树下,有许多无主的荒坟,坟圈旁有个山豁子,通常但凡山匪绑票,都是从那儿交割赎金!”
一旁许王氏见终是谈到自己闺女事由之上,忙一屁股坐到旁座,抢话过来言语着。
见势,许嘉霖略皱眉,毕竟妇人家,按规矩这般在外人身前做派,总不叫得好看。
但眼下救女心切,其亦懒得理会了。
“恩,是,都是在那儿!”许嘉霖帮言。
“那......,你们准备派何人前去递送赎金?”
“到时可有什么规矩不成?”萧郎再问。
“啊,这......”许嘉霖闻言作难。
“哎呀,你早上去祠堂,这等要紧的事,没个商量吗?”许王氏急恼。
“还商量呢,一共就没凑几个子儿出来,要不是这萧公子答应仗义出手,咱闺女的事,现下已经是黄了!”许嘉霖回。
“可......,没人去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