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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
村口前三十步,有一排栓牲口的木桩子。
眼下,齐犯大勇就被绑在最前端的一跟粗桩之上,其仰面迎着烈阳!
村民们越聚越多,自村口包成半个圆环,探头望着等着监斩。
不远处,自谷口而来的萧靖川所部五百余士卒朝这边赶来,扬起阵阵烟尘,如此声势,多少令得村前百姓有些恐慌不自在。
少顷,兵卒人马全部赶到!
萧靖川与老族长立于齐大勇身侧十几步外一处夯土高台上,箫郎前出一步,开言训话。
“今日此刻,我全军与这百瑞谷上百村民均聚在此处,所谓何事?!”
“是因这齐犯大勇!藐视军令,偷潜入村,奸淫妇女!”
“上有国法,军中亦立有军规!”
“老子不管你们以前在别支队伍里是个什么德行!”
“在老子这儿,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
“顾长庭!”箫郎大吼。
“在!”
“十七禁令五十四斩,第九条,背与全军静听!”
“是!”长庭亦嘶吼着回。
“五十四斩第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逼淫妇女者,视为奸军,犯者立斩!”
“好!”萧靖川高声接言。
“全军听清没有?!”
“凌虐其民,逼淫妇女者,立斩!”
“王传武!”
“到!”传武于箫郎身后,老族长旁侧高声应命!
他这一嗓子,出其不意,震的老族长一个激灵,好险没瘫在地上!
“去,用我的刀,把齐大勇给老子砍喽!”
说着,萧靖川一把扯下腰间佩刀,转身扔在王传武怀里!
传武咽了咽唾沫,表情痛苦,咬牙颇不情愿的应了声是,缓缓下高台奔齐大勇而去!
“将......,将军!”
“萧将军,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见得箫郎动真格的,不远处兵卒阵前的李虎臣再也待不住,忙大步朝夯土台前跑来!
“萧......萧将军!”
“此事皆因我而起,因我而起呀!”
“俺平日便贪酒,几日未饮,顿觉浑身不自在,这他齐大勇才被俺叫去村中沽酒!”
“这小子我清楚,素来品行还算端正,定然是贪嘴吃醉了,才会闯下如此大祸来呀!”
“将军!”
“此事绝非他一人之过,您要罚,就连末将一并处置了吧!”
李虎臣魁梧汉子,跑至近前,仓惶单膝跪拜,满面悔恨。
眼下,其见得亲随齐大勇要被斩,怎能不出言求情?
早知如此,那便绝不该怂恿他进村,真真悔之晚矣!
“把总!”
“你这是做什么?”
“此事与你无关,与你无关呐!”
瞧见自家把总如此自栽脸面,卑躬屈膝地为自己求情,他齐大勇刚还一副满无所谓的样子,现下,忽地头暴青筋,神情激动地忙开言怒语。
“萧靖川!”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事情我做哒,老子今儿个认啦!”
“此事与我们李把总断无干系!”
“要杀要剐,你冲我一个人来!”大勇临刑前豪言。
“好!”
“是个爷们儿!”
“王传武!”
“那你他娘的还在等什么?!”
箫郎亦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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