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致中尽力安抚着不安之倪尚书,可其实则自身亦未见过这般折磨人的练法。
“哦,呵呵,无碍便好,无碍便好啊!”
“自早上,那刘文炳刘侯爷,驸马都尉巩永固,及兵部主事金铉,伯玉兄弟(金铉,字伯玉)三人,亦都欣然加入,随军一同练兵去了,现下这般阵仗,也不知这几位有无后悔呀,哈哈......”
“反正老夫是从未见过这样路数,也不知萧将军这套练兵法子,可有个来路章法无有?!”
倪元璐续言,看似闲聊,实则处处试探。
邱致中聪慧,并未就此过多言语,只敷衍应承了事。
“巩永固!您老人家,搁我这儿遛弯呐?!”
“跑起来!刘文炳,金铉,说你们三个呢!”
“别都跟个娘们儿似的,跑!”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跑啊!往前跑!莫回呀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
“往前走莫回呀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呀!”
“抛洒着红绣球啊!”
“正打中我的头呀,与你喝一壶呀!”
“红红的高粱酒呀”
萧靖川淋在暴雨中,站在大石上,手舞足蹈地,活像个疯子在跳大神儿,聒噪地扯着嗓子忘我的唱着!
烦的兵卒们呐,林间折返跑中,李虎臣、顾长庭等负重拿藤条将几十斤的大石挂在背上,跑近萧靖川,那满脸的嫌弃,毫无保留地朝萧郎嘬着牙花子,瞪着眼!
“长庭!给老子快点!”
“还敢拿眼瞪我!”
“集训期间,你们那些官架子,兵的牛气,都给老子扔到一边去!”
“在我这儿,没有军种,没有官衔,你们狗屁都不是!”
“我再说一遍!”
“从今往后,只要不在战时,全军必须备训!”
“早中晚越野跑二十里各一次!”
“早晚出操战阵演练,单兵搏杀操练各一次!”
“早晚四百步跃上,徒手攀岩各一次!”
“所有差项,随身负重不得低于五十斤!”
“火器专精训练,每五天一次!”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部分的怂瓜蛋子先顶不住!”
“从今天起,你们在我这儿,只有靠自己!”
“没有安慰,没有寄托,没有帮衬,甚至没有理想,没有希望!”
“有的,只有训练,训练,再训练!”
“一个炕上睡觉!一个壶里尿尿!”
“我萧靖川这儿,没有混吃等死,好逸恶劳的孬兵!”
“有的是一个个训练场上嗷嗷叫的铁汉子,硬金刚!”
“掉队的,必罚!”
“优秀的,有赏!”
“平日练兵不稀松,战阵沙场拿军功!”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快!”
萧靖川一套套地,一刻不停地嚷嚷着。
转眼,其跳下大石,混入同样赤膊的兵卒中,一齐向前冲去!
林间雨幕云雾中,兵卒们有的喊着号子,有的不耐骂着闲街,声势浩大,几里外似都能听得这边咋呼的声响。
不时本地越冬并不南迁的山间鸟雀,成群的被惊扰冲出林子,叽喳叽喳地恨恨远遁!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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