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踟蹰算计着,毕竟韩六子是其手下千总,军中这等级的武官,不是靠兵多就能堆出来的,砍一个少一个,他眼下说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哈哈哈......”
“不曾想,汝侯竟是个顶会过日子的主儿!”
“罢啦罢啦!”
“不做亦无妨,我这也省得大老远跑去紫荆关,一番劳碌啦!”
“哈哈......”
刘宗敏不曾想到,这宋献策一言不合,竟甩动拂尘,就势就要走!
这哪儿行啊!
遂刘宗敏亦起了急,心一横,咬牙追言劝住对方脚步。
“诶!献策老弟,老弟呀!”
“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哥哥我......,我这......”
“唉,全依贤弟所言!”
“来人呐!”
“来人!”刘宗敏转头冲帐外高呼。
言毕,帐外跑进传令郎官。
“去,将斩了的刘黑塔人头切下拿过来!”
“还有,那韩六子,身为副官,从犯如此大错,依律亦不能饶他!”
“不必再拘押了,一并斩了,人头拿来我帐中验看!”刘宗敏令。
“是!”郎官接令退下。
可叹韩六子这倒霉蛋,本以为苦劝刘黑塔归营,就算天塌下来,也有黑塔这个儿大的顶着,自己即便受此牵连,也不至处死。
现下可倒好,一番算盘全白打了!
只宋献策几句话的功夫,他这条小命,就这么当个添头,就没了!
真乃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也!
............
四月十一日,上午巳时四刻(10点整)。
宋献策自刘宗敏城外兵营里出来,策马奔西南方向而去!
他身侧两名长随,其后,又跟了刘宗敏一队兵马护送周全。
行路至午时初刻,众人野外林间暂歇,顺带吃些干粮。
因看刘宗敏派来之兵卒离的较远,遂宋献策身旁长随逮见机会,终能凑近密言。
“先生!”
“您,您为何要接这般棘手差事呀?!”
“此事,但凡一个办不好,那刘宗敏、刘芳亮两处,可都要得罪了呀!”
“届时咱里外不是人,闯王那儿亦难有交代!”
那长随也算得宋献策之学生,其知献策大能,但此间事毕竟涉及人事过多,且各方利益纠葛不清,遂甚难有所成。
且宋献策素与这些蛮横督军不多往来,更谈不上情义,长随一时纳闷儿,遂有心相问以求教。
“哈哈哈......”
“你以为我是凭什么来与这汝侯刘督军相谈?”
宋献策问言,长随怔住,支吾半晌说不上来。
“呵呵,实则是刘芳亮今早托人来请我从中斡旋矣!”
“哈哈哈......”
“两头卖好!坐收渔利!”
“所以呀,咱这趟差事,还未出京,然则是就已经完成啦!”
“这下你可懂了?!”
“哦,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受教,在下受教啦!”
长随豁然开朗,笑言拱手相回。
“唉,金银之物倒没什么,不过,此一事能取一箭双雕之效,便就不枉我等辛劳一趟啊!”
“他刘宗敏、刘芳亮,此二刘的人情,往后可是比那千八两银子要有用的多!”
言罢,宋献策歇足,重一步跨到马上!
“驾!”
“叫后面跟上,直奔涞水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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