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湖之鼎 第八十二章 反应激烈(1/4)

没有高数的大三,本来温吞如水。

周蓬蒿的整个暑假都在医院里渡过,这次车祸给他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是那两蝰蛇就像是神经病一般,时不时地让人全身冒汗,要不就是突然栽倒在地。这种莫名其妙症状的出现,使得一直查不出问题的医生也是不敢让他贸然出院。

慢吞吞的暑假若是度日如年,一开学却一下子上了快车道,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林峰的日志,一向热情火爆、活力四射的潘东升是就此打上了退堂鼓,有意无意地来医院问了几次周蓬蒿有关三眼莲花天珠的事情之后,就不见了踪迹。

据说他和乔伟卓谈上了恋爱,这个消息并不那么靠谱。

戴景伦的信息是乔伟卓对508宿舍只有一个人感兴趣,那就是神秘气质十足的夏天海。很显然,夏天海和潘东升不是同一个类型,也无法相互取代。

而徽省那边,副院长林峰在校的突然死亡引发了巨大的舆论关注,即便是有天启湖第三市首的老爸作保,戴景伦也还是按照惯例被捕快方留置了24小时。这也难怪,接到的有关谋杀案的报警,又是在徽省最为有名的广播学院,被谋杀的还是广院的核心人物林峰,整个徽省安市的捕快方是忙得焦头烂额,戴景伦是作为现场目击证人和第一号嫌疑人的双重身份被带到了安市执法协会大院。

原本门可罗雀的县级市六扇门突然外面是各方势力云集。按照级别大小来分,戴景伦父亲的小号车竟然是进不了人家公安局的院子。

当然,好在戴景伦和莲花案件的确无关,和林峰的死亡更是一毛钱的关系没有。作为湖大顶尖社牛的他也表现得比较沉稳,遇事不慌,沉着应对,没有被徽省捕快问乱了阵脚,他强化了自己证人的身份,慢慢分析,终于摘掉了作为嫌疑人的嫌疑。这一点让他老子还是比较欣慰的。

林峰院子前的监控视频早早地被徽省执法总会的捕快给调走了,这边问了个底朝天实在爆不出什么猛料之后,才慢吞吞地拿了出来,在后期算是给了老戴一个“面子”。

老戴的后面还有一大批老老戴的门生,苏、徽二省地理位置紧密相连,关系也错综复杂。在刑侦协会待足了24小时之后的戴景伦人憔悴了不少,心态也老了足足一百岁。本质上说无论是潘东升还是有着深厚背景的戴景伦都只是学生,没有经历过这种血腥的场合,他们也不像夏天海那样对董佳有着特别的感情,于是关于坚持查案还是放弃的讨论,他们不约而同地投了弃权票。而之所以留有余地,是因为他们了解周蓬蒿,这小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

暑假这两个多月,是让自己调整心态的时机。

作为兄弟,他们也不能把话说死,万一这周蓬蒿犯起浑来,孤身上阵,那该帮的忙还是要帮,该要经历的生死还是要去经历一下。

退一万步讲:夏天海说的也有道理。

男人嘛,这一辈子活的一点刺激没有,还有啥乐趣可言。

不出所料,赵英然第三次申请开挖双湖之中西湖的提案受到了市执法协会的强力牵扯,省执法总会的尚方宝剑也一直没有下文。受到各方掣肘,他麾下的龙虎协会倔强地保留了一定的人员在双湖周边值守,给外界的印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赵英然还每日都亲自到场,这是他的一种战略,用眼镜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对方,就是要让那些阴谋家们寝食难安。

有着特警一大队副教导员身份的孟波与唐天实在一个茶座里促膝长谈到了临夜时分,算是彻底地加入了刑侦协会的“唐门”。

薛申没有跟过去,这一下子去了太多人,钱大莽即便没有意见,外面的人看了也会有其他想法,会认为老唐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现在是龙虎协会一大队的代理副大队长,顶替的就是孟波的位置,俨然已经成了赵英然的心腹。

听说西湖又被人给挖开了个大口子,恼羞成怒的张马祥绕着办公室整整走了十分钟才安定下来:“这姓赵的狗东西在搞什么飞机,当年那事,他不也是当事人?装给谁看呢?”他长吁了一口气开始打电话给郭一纲,他还是有些坐不住,保持了慢一拍决定的行事风格,这是他的为官之道,也是为人之道,慢一点,把事情看清楚一点,再决定是否跟进,至于情绪,那是信手拈来,想温和以对就温和以对,想发飙就发飙...这双湖毕竟是他在天启湖的主要政绩,东西两湖都是他的命根子。一旦被人掀了个底朝天,抓出点把柄啥的,说不定要提前去政协报道,电话中他自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再次强调了省厅副厅长潘越已经退了,手续这两天就会办好。他的位置缺编,正虚席以待。而日前,他已经召开了省执法总会的首长联席会,新来的孙厅长对他很是尊敬云云。

郭一纲在对权力的渴望和压力之下打了若干电话给赵英然,赵英然也是阳奉阴违地答应了一下。

接到电话就撤,撤了不足半小时,游击战玩得通透的老赵又来了。

郭一纲被他气的牙痒痒:“这个老赵真是个大SB,这是玩的哪一出?捉放曹么?!老狐狸,跟我玩阳奉阴违!”他是真气愤,一个权欲熏心的人高配一个省厅副总会长的位置,足以让他愿意为张马祥瞻前马后。

于是这些日子湖大就有了一番奇景:市执法协会局长和龙虎协会支队长时不时地来湖大检查工作:这支队长来吧,局长就不登场;局长来了,支队长就撤;两人是王不见王,互不相扰,问校方的问题也是南辕北辙,谬以千里,让人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