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施主是想辩大乘佛法,还是小乘佛法,这两门佛法,贫僧都有所涉猎!”
金蝉子双手合十,宝相庄严道。
一道慈悲的光辉从虚空中降落头顶,将人给笼罩,如同一尊在世佛陀,在讲述精妙佛法。
身后手持玄金棒的斗战大圣小声嘀咕:“这小秃驴,又给他装到了!”
边上腆着肚皮的净坛使者当即就要举手示意,跟金蝉子告状,说斗战大圣在背后蛐蛐他,但手还没举起来,就被斗战大圣给武力威慑了。
八宝罗汉见此,干脆装作没听见,一脸憨厚相的盯着许阳。
“不是大乘佛法,也不是小乘佛法。”
许阳摇了摇头,对着金蝉子伸出了拳头。
金蝉子略微皱眉,道:“小施主,这是何意?莫非是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掌中世界……”
一旁的斗战大圣却是看出了许阳的意思,心里长舒一口气,这小子比俺老孙当年可要聪明些,不对,是聪明很多!
他刚才差点就以为,这小子要走他当年的老路了,差点把他给吓一跳!
“不,法师想的太多了,我想跟法师辩的是拳法,你若是能胜过我,我便心甘情愿的随你去佛国剃度出家,你若是不能胜过我,那便就此打住,你看如何?”
许阳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有些森冷。
“小施主,莫非是在逗弄贫僧?”
金蝉子神色一沉,头顶宝相悬浮,竟一下子变得怒目张舌起来。
“法师这是哪里的话,我不通佛法,唯通晓一点拳法,既然辩法,自然得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才是对法师最大的尊重,何来逗弄一说!”
许阳不受金蝉子宝相的影响,浑身激荡起气血,金芒璀璨,散发着无上威势,压的虚空上轰鸣,使得金蝉子的宝相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澈了许多。
“阿弥陀佛!”
金蝉子神色变得缓和,眉目尽显慈悲,道:
“小施主,贫僧不擅拳法!”
“没让你用拳法,你以佛法,我凭拳法,你我各施手段,若是你以佛法胜过我的拳法,我自然心悦臣服,当场拜法师为师,永生侍奉,但若是我胜过法师,那便请法师从哪来回哪去,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
许阳看向金蝉子,笑着解释道。
“小施主,你的杀心太重了!”
金蝉子盯着许阳,一字一句道。
“手中无刀,不代表心中无刀,心中无刀,不代表手中无刀,法师,你着相了!”
许阳胡编乱造了一句,道:
“若是法师不愿意与我辩法,那便算法师输了,请回吧!”
金蝉子沉默片刻,似是在想许阳刚才那一句话中蕴含的禅意,抬起头,语气平和道:
“小施主,是贫僧着相了,不过,由此可见,小施主,你真是与我佛门特别有缘,既然小施主执意想与贫僧辩法,那贫僧便满足小施主这个愿望!”
“但与小施主对战的不是贫僧,而是贫僧的这三位徒弟,这三个徒弟对佛法并不是很精通,但同样精通拳法,倒是与小施主相匹配!”
金蝉子让开身位,只见八宝罗汉跟个显眼包似的,开始疯狂的展示自己的肌肉,而净坛使者则是扣了扣自己的鼻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斗战大圣情绪有些激动,眼眸浮现踊跃之色,又在对着许阳挤眉弄眼,似是很想对方能够选择自己。
“无论小施主选择哪位徒儿,一旦小施主胜过,贫僧立马转身回到西域,绝不纠缠!”
金蝉子道。
这时,还未等许阳开口,便听扛着九齿钉耙的净坛使者走到金蝉子跟前,贴着耳朵,小声道:
“师傅,不行啊,我们不能跟他打,我们跟他不是同一时代的,若是跟他打,就等于以大欺小了,这小子背后可站着姬道玄,若是他得知这个消息,怕是会持有姬王鼎,打上西域,反正我跟老沙不是对手,至于这死猴子,估计也够呛,师尊您也不想十万八千寺被闹得鸡犬不宁吧?”
金蝉子闻言,原本平和的脸悚然一变,他差点忘了还有姬道玄这一茬,他前世的时候,也曾经想渡过这姬道玄,结果很显然,失败了,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过半寺庙被拆,若不是有一缕佛陀气息,惊走了对方,恐怕整个西域都将被毁!
幸好八戒提醒,要不然今日之事传到那姬道玄的耳朵里,恐怕整个西域又得遭殃,为了度化许阳,付出这样的代价,好像有些不值当。
“小施主,贫僧想了想,若是动了拳脚,无论谁胜谁负,必然会心生怨意,这与佛门理念相悖,所以你还是换一个吧!”
金蝉子望着许阳,眸光悠远道。
这家伙还真会找理由……许阳笑了笑,道:“法师,莫非是怕了?”
金蝉子不为所动:“出家人无畏也无谓。”
“既然无畏,何不与我较量一番,你若是胜了,便可度化我这一尊魔头,岂不对世间有益,之前法师也说了,只要能让我皈依我佛,宁愿割肉为鹰,难道这宏愿是假的?若是如此,法师你可犯戒了!”
许阳上前,眸中闪烁一缕精芒,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自然愿割肉为鹰,但小施主,战力超凡,贫僧不擅拳脚,绝非小施主的对手,因此,无谓也!”
金蝉子微微色变,道。
“无谓是真,无畏是假,既法师不敢与我一战,便请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许阳作势就要折返回古战船上。
金蝉子明显感觉自己的无垢佛心上蒙上了一丝尘埃,若是真的让许阳离开,恐怕日后他难以证得佛果,当即开口叫住了许阳,道: